「媽的,叫你聲小少爺,還真拿自己當個角兒了?不就是個男婊|子?」刀疤臉把胳膊往後伸,接過身後人遞過來的棒球棍。
黎錚故意做出一臉的疑惑:「你不是早就應該知道嗎?就像早就應該知道,你們都是他手下的走狗一樣。」
「當狗也比你這個男妓強!」刀疤臉舉起棒球棍,狠狠地朝黎錚的頭砸下去。黎錚下意識抬起胳膊去擋,小臂處立刻傳來一陣劇痛,人也被打得踉蹌後退,跌坐在地上。
刀疤臉又狠狠踹了他幾腳:「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老子頭上囂張?」
幾個小弟在一邊說:「大哥,要不先把他的腿給廢了?也省的他再跑,這小子太狡猾了。反正老闆說只要人有口氣,後面那地方還能用就行。」
黎錚強忍著劇痛站起來,不顧一切地往身後的牆上爬。
如果再被那個男人抓到,還要被搞殘廢,那媽媽怎麼辦?他今後的人生又怎麼辦?或者說,今後,他還有人生可言嗎?
「媽的,還敢跑?!」刀疤臉上前,一手捏住黎錚的腳踝,狠厲一拽,常年混跡黑(防屏蔽)社(防屏蔽)會的人力氣極大,黎錚一下子就被拽了下來。
Omega的身體很軟,也很容易受傷,這是無論多努力地鍛鍊都無法改變的事實,黎錚只覺得腳踝鑽心地刺痛,眼前一黑,隨即摔了個狗吃屎。
「都住手!」
就在頭腦昏花之際,不知道是誰大聲吼了一句,黎錚也沒有等來平時暴風驟雨般的拳打腳踢。不知道是不是在耍他,刀疤臉那些人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不奇怪有耍他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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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誰做的?」
腦子最先清明過來,然後是恢復作用的器官是耳朵,黎錚聽到了一些嘈雜的聲音,下意識抬起頭,突然看到一雙修長的腿。
一個高個子的男人正背對著他,擋在他面前,身上穿著一件非常正式的黑色西裝,好像剛剛開完聯合國會議,匆忙趕過來一樣。
男人抬起腳,名貴的皮鞋卻不是朝他來的,而是對著刀疤臉,一腳將其踹開,看著並不太用力,但刀疤臉直接在地上翻了個滾,再次爬起來,嘴巴卻閉得死死的,一副不敢怒也不敢言的樣子。
黎錚一愣。刀疤臉跟著那個男人的時間,應該也不算短了,聽說手段和心性都是非常狠辣的,譬如剛才抓他就下了黑手,力道非常大,現在他的腳踝應該已經腫起來了。
況且,那傢伙手底下的人能有什麼忌諱?可是,刀疤臉似乎很害怕。
黎錚頓時有點迷茫。剛才摔了一下,眼冒金星,他整個人也都是懵的,只是緩了幾秒,場面和局勢就被完全控制住了?刀疤臉的人被一群戴著墨鏡、西裝革履、人高馬大的人按在地上,甚至直接放棄了抵抗。
隨即,他就看到了那張標誌性的面癱臉,還有那雙非常淡漠的眼眸。
那天開車的秘書也走了過來,在溫逐身後,聲音和黎錚剛才聽到的那聲厲喝一模一樣:「老闆,人都在這裡了。」
溫逐點點頭,轉身兩步蹲在黎錚面前,用手指撩開他的褲腳,語氣很淡:「誰做的?」
熟悉且安心的味道撲鼻而來,還有這道低沉又溫和的嗓音,讓人感覺非常舒服,就像嬰兒在媽媽的身邊一樣。
黎錚硬生生地忍住朝味道的主人撲上去的慾念和動作,抬起手指向刀疤臉。
「溫、溫先生,這……我們老闆讓抓這小子回去……」刀疤臉的態度恭恭敬敬,雖然黎錚還是能聽出來多少不甘心,但是至少,他表面上不敢多說半個字。
溫逐輕輕地碰了碰黎錚受傷的地方,惹他抽痛,下意識地把小腿縮回去,溫逐抬眼看著他:「忍耐一下。」
「……」黎錚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溫逐語氣隨意:「老規矩。」
就在黎錚奇怪什麼是老規矩的時候,秘書在後面回答:「好的。」
「溫先生,您、您這就有點……有點不講道理了吧?我們也不知道這小子是您的人啊……」刀疤臉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
秘書推了推眼鏡,一臉嚴肅:「這是你們老闆和我們老闆早就約定好的,是你們先越界了,傷了我們的人就要償還。得罪了。」
溫逐頭都沒回,說得言簡意賅又輕描淡寫:「替我向凌逢問好。」
刀疤臉惡狠狠地瞪向黎錚,黎錚則趁溫逐又低頭看自己的腳踝,悄悄向刀疤臉豎起中指,順便故意用得意洋洋的眼神瞪回去。
刀疤臉身後跟著的那些人倒是沒那麼老實,神情都很不服氣,有點想火拼的意思,可刀疤臉最終還是咬咬牙:「……我償!算你小子走運!」
秘書指揮著那些強壯的保鏢們:「拉下去,廢他一條腿。」
黎錚挑挑眉,看著眼前淡然的面癱臉,沒想到他會這麼狠。不過,倒是非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