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待在滄海這麼久,能不清楚這兒的常態嗎?包括那件事。之前我們就說過,我會待在這裡五年,所以我一直在這裡,我信守了承諾,孟北,你以什麼樣的自信認為現在的我無法承擔任何惡劣的結果?」
孟北微微眯起眼睛。誰都知道談及他留在古同的原因都是在觸他霉頭,現在最明白這件事甚至深受其苦的符樓卻毫不掩飾地說了出來,還明晃晃挑釁他。
——果然是他孟北教出來的好孩子,「尊師重道」得很。
親眼看著符樓從任勞任怨到分毫不讓,他有些好笑,突然之間就明白了為什麼當初那麼多人阻撓他去養符樓,確實,他並不會養小孩。
不然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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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友情的伊始。
愛情還遠著呢,北哥路漫漫。
ps:符樓是攻哈。不是我隨口一說追妻人家就變受了。
第17章
王之松聽他這樣說還以為他看岔了眼,孟北其實就在附近笑著看,他心裡一哆嗦,左右張望,神色緊張地問:「你哥在哪啊?」
符樓忽而踮起腳,將他的頭掰正,黑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他滿臉的釘子,輕聲道:「等等。」
他這話語氣很嚴肅,王之松僵住,雙手就差舉起投降了,下意識咽了下口水說:「咋啦?」
符樓皺起眉,又懷疑又專注地看著他的臉。
最終,在王之松局促不安地想撒丫子跑時,符樓輕輕撥了一下他的唇釘,認真道:「你唇釘取了,喝水用力鼓嘴會漏嗎?」
王之松:「……?」
「我靠搞這么半天你在想這個?」王之松強壓惱火,惡狠狠瞪了符樓兩眼,但後者不明就裡,還在仔細端詳著他的……唇釘。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按往常他肯定早就威逼利誘了,但現在有求於人,王之松還是有原則的,即便做不到笑臉相迎,也不能提溜著對方領子叫罵。
符樓見他不回答也覺得無趣,半點不怕地直接拒絕了他們的邀請:「下次吧,我現在要回家了。」
「走什麼啊,」王之松剎那間腦子開竅了,連忙攔住符樓,「我光說你可能不信,我等下現場喝水給你展示一下?」
符樓伸出的腳撤回,點點頭:「可以。」
於是,王之松還真在大庭廣眾之下給符樓表演各種奇怪的喝水動作,每次完了後拿紙巾用力按壓自己的唇洞,沒有一處濕了的,以客觀事實說服了符樓。
王之松灌了好幾杯水,感覺肚子一晃裡頭的水就咕咕響,他小心翼翼地彎下腰,強撐著笑問道:「怎麼樣,找個時間聊一聊?」
「可以,」符樓見他誠意還算足,眼珠子一轉,定在自己伸出的一根手指上,「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作為報酬才行。」
「什麼事?」
符樓說:「冤有頭債有主,你只管找張百泉,而張青生以後也不能無緣由地打擾我。可以接受嗎?」
王之松也是知道點內情的——張青生被他哥壓榨甩了很多帳在身上,還不起又轉而把有點小錢的學生當免費提款機,第一眼看上的就是初來乍到「露財」的符樓。不過馬上他就知道了符樓不是那麼好操控和欺騙的,於是長期飯票改成了一次性的,先帶著善意接近再坑一把。
最不要臉的還屬於是飯後賣慘博同情。
他輕噓了一聲,嘖道:「喲呵,張青生還有臉來找你啊?」
「諾,」符樓抬下巴示意,「在裡頭呢。」
「喲,」王之松聲音頓時小得只剩氣音,不滿嘟囔,「你咋不早點告訴我呢?」
符樓真不知道該對這種明明來商量不可告人的事卻一直大大咧咧的人做出什麼評價,完了後他還要責怪別人閉嘴不說。他想著,對王之松,最好在這人過來時就一膠帶把他的嘴封上,湊到耳邊大聲叫:「張青生在裡頭!」
或者扭頭就走,不拖泥帶水。
符樓將寫著自己qq號的紙條摁在他身上,說:「你加我聯繫方式,線上聊。」
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根本不去聽王之松在後面叫喊:「歪七扭八的,你這個數字是一還是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