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懂齊哥言外之意的人,一個個都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打趣道:「服務員,都提供什麼服務。不會就是給提衣服吧,提鞋接嗎?」
「別說提鞋了,就是我讓他跪下來給我舔鞋,他都得干。一邊干,還得一邊喊著爽。」
簡祁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在一眾嘻嘻哈哈的調笑聲里,把那件高仿的西裝丟到齊哥臉上。
甩了甩髒掉的手指,攥緊拳頭砸在齊哥臉上。
「呵,爽嗎?」
簡祁暄胳膊上的電流愈發明顯,他嘖了一聲,又狠狠給了齊哥兩拳,連帶著剛剛說騷話的混混都沒有放過。
一時間,舞池裡的音樂都戛然而止,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所有人措手不及。
很快簡祁暄周圍就空出來一片,那些人生怕簡祁暄失控胡亂打人,畢竟他現在的狀態像是瘋了一樣。
簡祁暄的手臂不受控制顫抖,又麻又癢,像是被上萬隻螞蟻啃食。
[系統,你也就這點能耐。]
冷汗從後背冒出來,簡祁暄下顎緊繃,幾秒之後,電流突然停了。
就像簡祁暄說的,系統也就這點能耐。
他把能用在宿主身上,限制最大的電流都用了,簡祁暄別說是大喊大叫,連腰都沒有彎一下,確實沒轍了。
陡然間,簡祁暄手腕上的壓力一輕,他慢半拍扭頭,正好對上顧重離琉璃一樣的眼睛。
齊哥掙扎著爬起來,惡狠狠道:「你他媽誰啊,我的事你也敢管。」
顧重離壓著的怒火在這一刻爆發,他抬腳就把齊哥踢出去,整個人鑲嵌在沙發里,拔都拔不出來。
如此嚴肅的場合,有幾個人因為齊哥詭異的動作繃不住,一個勁兒的笑。
就連顧重離唇角都彎了一個很小的弧度,有的人生來就是個笑話。
顧重離輕咳一聲,環視四周,說出那句極其霸道的語錄:「簡祁暄是我顧重離的人,欺負他就是打我的臉,你們知道激怒我的後果。」
不停下降的溫度讓眾人瑟瑟發抖,不停的喊著不敢了不敢了。
鬧事的人都解決了,顧重離攥著簡祁暄的手還是沒有鬆開,他把人拉到空曠的地方,自己倚靠在身後的承重牆上,45度角仰望簡祁暄。
「男人,你越來越讓我感興趣了,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
「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噗。
顧重離笑了一下又立馬繃住,這是冷笑話麼,是吧是吧,真冷。
情緒好一會兒才平復下來,也是這會顧重離才發現他還攥著人家的手腕不放。簡祁暄還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好像怕別人看見一樣。
「呵,男人,你躲什麼。跟我扯上關係,讓你很難堪嗎?」
「沒有。」
「你之前不是在奶茶店,怎麼又來這了。」
簡祁暄疑惑的嗯了一聲,眼睛直勾勾盯著顧重離慌亂的眼睛,壓低聲音道:「顧先生怎麼知道,你調查我啊。」
「哼,不能查嗎?」
「榮幸之至。」
顧重離彆扭的看向一旁,手指扣著承重牆,幾番掙扎後還是道:「這個工作辭了吧,專職做我的保姆。」
可能關於人設,關於身份設定,他什麼都改變不了,可他有自己的私心,還是希望簡祁暄輕鬆一些。
「顧重離,你知道的,我有我的驕傲。」
恭恭敬敬的顧先生都不喊了,顧重離抿著唇,心說,可去你的驕傲。
「隨便你吧。」
轉身的剎那,顧重離冰涼的手腕上貼上來一個溫暖的掌心。
「我會辭職的。」
「顧先生,不知道有沒有榮幸,邀請你跳一支舞。」
趕在任務時間倒數的最後三十秒,簡祁暄還是邀請了。
不是為了所謂的任務,只是覺得,這樣共舞的機會太過難得。
「行啊,你跳女步。」
「好。」
簡祁暄的聲音很低,莫名的,顧重離聽出來一絲寵溺的味道。
幻覺,是幻覺。
他們沒有去聚光燈開滿的舞池中央,在不起眼的角落裡,簡祁暄手指搭在顧重離肩膀上,隨著他的動作緩緩移動。
跳舞的過程中,不可避免要有一些肢體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