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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貼著一具冰涼又結實的軀體,她微微側頭,就能夠看見男人緊繃的下頜與高挺的鼻樑。

鶴春山的睫毛很長,濃密猶如黑鴉羽毛般,眼睫尾端輕輕上翹,襯得他眸底總是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惡劣。

「凝氣於劍,專心點。」

男人聲線平淡,叫人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沈平蕪聞著身側那沉木香,視線落在已經捂著袖口哀嚎的男人身上。

她手中的劍身早已被鮮血染紅,手背上正貼著鶴春山的掌心,冰涼有力。

「臭娘們,找死!」跟在李剛身後的幾個男人瞧見自家兄弟的慘狀,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反應過來後,紛紛提著手中的刀劍沖了過來。

沈平蕪瞧著從四面八方攻過來的修劍,腦子裡原先還記著一些的功法頃刻間都消失殆盡。

還是你來吧!

沈平蕪心裡這麼想著,想也不想就貼上鶴春山的身子,似乎在無聲地暗示著什麼。

鶴春山眸色漸濃,徑直握住沈平蕪的手腕。

腕間翻轉,沈平蕪只覺自己手中的修劍都變得異常輕盈,鋒利的刀身毫不留情地劃破了其中一個壯漢的脖頸。

「試試看。」

鶴春山的聲音像是低揚的琴弦,緩緩引導著沈平蕪揮動手中的長劍。

直到沈平蕪脫離他的幫助,主動握住長劍開始抵擋歹徒的攻擊,她有些訝然地低頭看向自己的手。

原來那種劍修打架是這種感覺啊!

沈平蕪就說為什麼那群劍修將劍都當作自己的小老婆,精心呵護著。

長劍在手中就好像成為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刀鋒划過肌膚時血花噴濺。

李剛捂住自己血流不止的臂膀,又看向掉落在地面上自己的斷臂。

他額頭沁出豆大的汗珠,瞧著沈平蕪由一開始生疏的揮劍到後面漸漸遊刃有餘。

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強烈的違和感。

他過慣了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但是還從未有過那麼一刻,自己從心底生出一種惡寒。

眼前的丫頭分明沒有什麼威脅,可偏偏無形中就好像是有一雙凌冽的眼眸,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默默注視著自己。

「撤、撤、撤!」

李剛狼狽地在地上爬了兩步,眼見房門就在自己的眼前,他探出手艱難地去夠。

卻在下一秒,木門被風吱呀一聲,重新吹上。

身後血流成河,明明屋內只剩下自己與那女子,可偏偏身後卻突然出現一股寒意。

隱約之中,他似乎聽見了一道男人的低喃:「惡人骨,有趣。」

第17章 你可以去死了

夜黑風高,沈平蕪有些好奇地扒拉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黑衣,扭頭看向同樣裝扮的祝遙光。

「祝姐姐,這夜行衣你上哪裡找來的?」

沈平蕪輕輕嗅了嗅身上,似乎還沾染著厚重的血腥之氣,那群歹人的下場無非便是被鶴春山給挫骨揚灰。

唯獨一開始闖入的那個壯漢有些不太一樣。

沈平蕪望向站在一側屋檐之上,正在閉目養神的鶴春山。

男人白皙的臉龐上還沾著幾滴尚未擦拭乾淨的血珠,蹙起的眉頭似乎在思考些什麼。

沈平蕪想了想,最終還是將自己嘴裡的疑問給咽了下去。

祝遙光走到沈平蕪的身邊,將一根紅繩遞給她。

那紅繩中散著隱隱金光,沈平蕪平息隱隱能夠感受到其中的靈力,接著便聽見祝遙光柔聲道:「潛入國師府需要分頭行動,倘若遇到危險就點燃這根紅繩。」

祝遙光這語氣,聽上去有些不放心沈平蕪孤身一人行動。

沈平蕪也聽出了她話里的擔憂。

她笑著拍了拍腰間佩戴的長劍,盈盈一笑:「祝姐姐你就放心吧,我現在可是有佩劍的人。」

「我很強的!」

說罷,沈平蕪還抬起手給祝遙光比了一個有力氣的姿勢,祝遙光瞬間被她逗笑。

「走吧。」

國師府很大,四處都有官兵在守著,沈平蕪只得趁著他們換班的間隙才能偷偷溜進去。

夜色漸深,沈平蕪輕輕一躍剛準備以一個完美的姿勢跳下高牆,在看見距離地面足足有幾尺的高度,她咽了咽口水。

按道理來說,沈平蕪乃是修仙之人,根本不用害怕這點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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