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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號碼:寶寶,你能不能看我一眼,我喜歡你喜歡到快要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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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菜普遍偏咸口,以麵食為主,份量也大得驚人。

冬絨來了兩三個月,還是有點吃不太習慣,動了沒兩口就放下了筷子。

她起身,去布置好的飲料台上左挑右選糾結了半天,最終選了一袋甜牛奶。

口袋裡的手機振動個不停,是有人一直給她發信息。

冬絨剛將手機掏出來,還沒看清字,遠遠就聽到有人喊她。

她來不及看,匆匆將手機塞回兜里應聲。

一路跑回座位,周圍已經空了大半,組織部的那些人已經不在了。

范溫茂告訴她,馬上要輪到他們去給幾個部長問候打招呼,讓她趕快準備倒好飲料。

冬絨的杯子裡已經空空如也,連忙去拆自己的牛奶。

拆了半天也沒找到吸管,她以為是自己馬虎,立馬掉頭回了飲料台,看是不是漏拿。

飲料台上的飲料都是瓶裝袋裝的,偏偏沒有準備單獨的吸管。

冬絨彎著腰翻找了半天也沒找到,眼看著時間逼近,心頭不免開始焦躁起來。

身旁隱約有人走近,她想也不想地脫口問:「你好,我想問一下,你知不知道吸管放在……」

冬絨抬頭的同時,也看清楚了路過的人是誰,剩下的話恨不得立馬咽回肚子裡:「……哪裡?」

周枕景單手拎著盛著酒液的玻璃杯子站在她的面前。

散落的漆黑碎發微微遮住了那雙優越的眼睛,他的瞳仁很深,側光打在那張冷感的臉上,襯得面容淡漠又矜貴。

本來北方這邊的身高就旁邊偏高個,他比別人還高出一截。

對於冬絨這種嬌小的個子來說,光是站在那裡,都感覺迎面而來一股壓迫。

他的身後還跟了幾個組織部的人,顯然是剛剛才從那邊敬完了酒回來。

周枕景沒說話,但他身旁的那個男生顯然也聽見了她的話,瞬間瞪直了眼睛:「什麼吸管?你喝這個還用吸管啊,牙一咬不就開了?」

冬絨聽著他誇張至極的語氣,臉上微臊,小聲反駁:「我比較習慣用吸管,直接咬外包裝袋……不髒嗎?」

她靜了一瞬後讓步:「或者有剪刀嗎?剪刀也可以。」

「沒有啊,店裡都不配吸管的,你去超市看看說不定有賣,」男生擺了擺手,「別指望了嗷。」

「冬絨——」另一邊的人又在喊她,「你倒好沒有?馬上要過去了!」

「馬上就來!」

冬絨沒有時間再耽擱,放棄了牛奶,決定伸手隨便拿了瓶飲料。

她手上剛剛出了汗,掌心濕漉漉的,擰瓶蓋都有些不住打滑。

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不好,這瓶飲料的瓶蓋特別緊,擰得她整個手心都火辣辣發疼,最終也沒擰開。

冬絨將手在衣角上捺了捺,倔氣上來了,卯足了勁準備再試一次。

這時,從邊上伸出來只修長的手,漫不經心拿了瓶和她手裡一模一樣的飲料。

他手腕腕骨微微使力,臂上浮出一點漂亮的青筋,輕鬆地擰開了瓶蓋,一言不發抬手將飲料倒進了她的杯子。

冬絨沒有抬頭,但光憑著那片沉黑的袖口就能辨認出是誰。

她感受到一股似有若無的滾燙視線,正在頭頂處揮之不去。

冬絨被盯得如芒在背,眼睛也好像無處安放,只能往那片結實有力的小臂上瞥。

這次看得比上次在昏暗的多媒體廳里要更清楚許多。

周枕景手腕上繫著的其實只是一根再普通不過的棕色繩子。

不是皮筋,更不是她的皮筋,是冬絨看錯了。

認錯的內疚感和被解圍的感激一齊上涌,她不好意思地從耳朵尖一路紅透到了脖子根,臉上燙得像是要發燒了。

杯子裡的飲料被倒滿,冬絨細若蚊蚋地匆匆道了聲謝,近乎落荒而逃。

……

和幾位學生會部長的敬酒儀式也只不過是走個簡單過場,即使是幾個自詡會喝酒的男生,杯子裡裝的也不過是啤酒,多喝幾杯也醉不了。

范溫茂作為一年級幹事里的唯一一個男生,主動承擔了聚餐時的擋酒職責,一個人連喝了四五杯的啤酒。

冬絨和另外兩個女生簡單說了幾句恭維的場面話,很快就從席位退出來了,甚至連手裡滿噹噹的飲料都只喝了一口。

一出包廂,就聽見另外那兩名女生有些不滿地抱怨:「真不知道為什麼要走這種流程,大家好好安靜吃頓飯不好嗎,非要打官腔,宣揚這種沒意義的酒桌文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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