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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梁學義他們也只當周霖同他們幾個一樣,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未能去探望南傾。

「冷淡便冷淡。誰稀罕似的。來,我們只管喝茶。」

周霖舉杯。

孫瀚宇、梁學義、李楠三個人一聽周霖提及謝放,姿態還是這般孤高,便以為謝放當真是因為他病中周霖沒能去探望他一事跟後者置氣。

一個個極為給面子地舉杯。

「來,來。喝茶,喝茶。」

「喝茶。雨新說得對,我們只管喝茶。」

姚關月磕著碟子裡的瓜子,睨了周霖一眼。

他總覺得覺得吧……

南傾還真不像是同雨新置氣。

倒像是……純粹對雨新淡了,沒有以往的熟絡。

要是真在意一個人,哪裡會捨得當著這麼多朋友的面,對心上人這般冷淡,連眼神都沒在雨新身上停留過幾回。

反倒是那日在街上偶遇的那回,南傾眼神就跟黏在那長慶樓的小啞巴身上似的。

姚關月嗑瓜子的動作一停。

他怎的……忽地想起那個小啞巴來了?

以南傾的條件,便是當日當真喜歡那個小啞巴,現在怕是也早就換人了吧?

謝放回到春行館,陶管事已經在廳里候著。

「二爺——」

見著二爺回來了,陶管事迎上前。

謝放大步地走進廳內。

將頭上的帽子摘下,遞給跟在他身後的福旺。

謝放將畫放在茶几上,親自扶了陶管事的手,在椅子上坐下,倒了杯茶,雙手遞上前,「陶叔,如何?可有追上賣畫的爺孫二人?」

陶叔見二爺竟親自給自己斟茶,雙手慌忙推拒著:「少爺,這可萬萬使不得。」

謝放不以為意地道:「不過一杯茶而已,什麼使得使不得的。您先喝,喝完了再告訴我。」

陶管事在外頭奔波了一天,確實是渴了,於是只好接過少爺遞給他的茶。

只是喝了一口,稍稍緩解了下乾渴,回話道:「追是追上了,不過那位老先生說,他不識得抱石、碎石老人的。他說賣給天逸閣的畫,是親戚賣他的。他不是夫承認,只因家道中落,連同家人一起,淪落在了符城這地界。那幅餓了不能充飢,冷了不能當被蓋的破畫,賣了也便賣了。

那位老先生是這般說的。」

謝放:「陶叔可有派人跟著爺孫二人?」

陶管事笑了,「二爺懂我。我聽那位老先生談吐不凡,加之他那個孫兒聽見抱石老人這個稱呼,分明是有反應的。既是老人家不承認同抱石老人相識,我便也沒拆穿。

只是派了人,跟在爺孫二人後頭。興許,那位老爺子當真同抱石老人相識也不一定。只是我於他到底只是陌生人,他言語有所保留,不願同我照實說,屬實正常。」

謝放點頭,陶叔想得沒錯。

但凡稍微有生活經驗一點的老人,遇上陌生人問話,自是不會全拋一片心。

不過他方才問陶叔是否派人跟著爺孫二人,卻不是為的這個。

謝放將他從蕭掌柜那聽得的,關於那日爺孫兩人如何賣畫的情形同陶叔簡要地複述了一遍。

「我想著,不管那位老爺子是不是識得抱石老人,尋個合適的時機,我們送錢過去給爺孫兩人,也算是為我們自己,為抱石老人結一份善緣。」

陶管事聽了爺孫二人賣畫的始末,氣憤不已,「蕭掌柜那個女干商!少爺您放心,我定會將這件事辦妥的。等會兒……您方才說,也算是為抱石老人結一份善緣。這麼說,天逸閣的那幅畫,的確是您要找的抱石老人的真跡了?」

謝放頷首,撫摸著手頭邊上的長盒,眸色微沉,「是真跡。」

陶管事鬆了口氣,「是真跡便好……」

這段時日,少爺為找這位抱石老人,以及抱石老人的真跡,可是沒少費功夫。

終於有功夫將茶給喝完,陶叔四下看了看,「對了,二爺,怎的自我回府到現在,都沒見著福祿?那孩子不會又哪裡躲懶去了吧?」

謝放緩緩地搖了搖頭,「不是,我派他去給康小姐請大夫去了。」

陶叔不知道康府發生的事情,疑惑地問道:「康小姐?康小姐出何事了?」

怎的……需要二爺派福祿去請大夫?

當中涉及康小姐的名譽,謝放什麼都沒說,只是淺嘆了口氣:「希望康小姐這一關能邁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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