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扶光看完了整場鬧劇。
然後準備帶著謝允星直接回雲天宗。
臨走前推開了書房的門,找到了宴歧,恨不得把男人倒過來抖兩抖,把他身上能薅來的禁制結界類型的寶貝全部薅來……
因為南扶光的父母從頭到尾未露臉,宴歧乾脆把謝從當老丈人看,曾經承諾過三載內讓老丈人當上仙盟盟主,那必然是活著才能有輸出。
比「陰陽鏡像界」更厲害的隔絕性符咒不是沒有,關鍵的時候可以把整個雲天宗挖起來放到另一個時空里去;
和「黃泉之息」一樣作用的禁制也是輕而易舉,
且是對準活性瞳孔與指紋與心智三重解鎖,要求通過雲天宗大門的人滿足「活著、視進入雲天宗如歸家、手腳全乎」幾個條件。
剩下的幾樣宴歧拿出來沒急著遞給南扶光。
其中一個造型很奇怪的箱子,打開裡面是上百顆碩大的夜明珠,宴歧憐愛的摸著那箱子掀開的蓋子,表示這個要慎重考慮——
這是定向狙擊能量球,簡單的來說就是找幾根麻杆把這些球黏上去插在土裡,不要管來的人是元嬰期還是化仙期,但凡它沾一點兒肉體凡胎就會被轟成渣渣。
南扶光聽完,臉無表情的衝過來扣上箱子。
「拿來吧你。」
然後把箱子塞進了乾坤袋裡。
臨走前她問宴歧,謝從說的那麼明白就差掰碎了講道理為什麼還有人執迷不悟。
宴歧道,因為無論沙陀裂空樹是為什麼賜予修士力量,但力量終究是力量,從此修士與凡人被區分開。
過去有無數的人因為這力量獲得了利益,地位,更好的生活……如今告訴他們前方可能有危險,讓他們放棄過去的一切回歸平凡——
為了這點「可能」,能冷靜權衡利弊的人並不多。
南扶光似懂非懂的登上了前往昆法大陸的船,走的時候男人站在碼頭跟她擺擺手叮囑她晚上要給他打雙面鏡,否則他會失眠。
黏人得一如既往。
哪怕當時碼頭上叮叮噹噹站著百十來號人。
……
南扶光與謝允星回到昆法大陸基本忙的兩腳不沾地。
除了雲天宗,還有更多小的宗門盟友等著她們守護,從宴歧那薅來的狙擊型夜明珠最終只留下四顆在雲天宗,剩下的全部都分發給了別的宗門派系。
南扶光在此行中遇見了一些在「隕龍秘境」的故人,發現他們在說辭上大致相同。
比如清月宗的林雪鳶,小姑娘看上去和上次見面沒有太多的區別,只是少了一絲羞澀多了一點兒沉穩。
她告訴南扶光,是她主持宗門退出仙盟,很早之前就有了這樣的打算,因為她相信南扶光——
最後跪在地上也沒有倒下,承受刮骨之刀,以血肉為軀鑄建所有人安全離開秘境的橋樑……
那個人是南扶光。
南扶光不可能站在錯誤的那邊。
南扶光聽的當場感動成了狗,抱著林雪鳶落了兩滴真情實感的眼淚,然後偷偷躲塞了兩顆夜明珠給清月宗。
晚上很主動的給宴歧掛了雙面鏡,問他夜明珠還有沒有辦法找來更多,她耳根子軟,不小心分配不勻怎麼辦。
……
除此之外,也有很多糟心的事。
在南扶光忙著的時候,仙盟也沒閒著。
現在「仙盟」在她眼裡幾乎成了和夜摩天界相提並論的邪魔外道,如今失去了一些道德的束縛,留下的都是狂徒,他們做事開始肆無忌憚。
短短數日,事端不斷。
一個名叫「劍山」的劍修宗門,舉辦了一場「劍心通明quot儀式。
宗門的一名長老,以「劍心歸一」理論,將親傳弟子獻祭給了距離宗門最近的沙坨裂空樹根。
七名親傳弟子,被釘死在樹根之上,生生剝離金丹。
「剝離劍骨,以凡胎歸入塵土,以此證道。quot
那些弟子慘叫聲著,被樹根延伸的藤蔓纏繞,骨肉開始潰爛生長出木紋硬鱗……
最終長滿樹瘤。
他們眼睜睜的在劇痛中看著自己的金丹被抽出、剝離。
「剝離劍骨,以凡胎歸入塵土,以此證道!」
高低起伏的擁護聲音中,眾弟子跪拜時,也有一些新入宗門的弟子兩股顫顫、忍不住嘔吐。
當他們再抬起頭時,只見那迅速邁入渡劫期的長老背後新生的七根如鳥類的翅膀劍骨,呈現扇形展開。
每一根都是一把不同造型的劍,與他的七名親傳弟子的本命劍造型一一對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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