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一個雲天宗弟子能聽的嗎?」南扶光淡道,「聽完我不會活不成了吧?」
「淵海宗最近出現了一些簍子。」
肖官告訴南扶光。
「那日在船上發生的也算在內。如你所見,如果這次不把選拔放在淵海宗,秘境選拔與詭案撞一起「翠鳥之巢」完全分身乏術……早些時候便提倡適當放寬執法人員吸納審核標準,上面的人永遠不會聽,總是等真的忙不過來了才知道著急。」
在肖官開始對一個臨時工抱怨體制內的忙碌時,南扶光無聲地看著他。
「什麼?」
「是我誤會了?你不是淵海宗的人嗎?」
從那日船上的表現,他們都是你的舔狗。
怎麼你還怨念這般多?
「跟古生物研究相關的,是古生物研究閣。」肖官問南扶光,「前段時間雲天宗的軌星閣守護看管的『黃泉之息『失竊,你們宗主有資格責備他們嗎?」
噢。
就像南扶光與藥閣永遠不對付,大宗門人多口雜,總少不了這些有的沒的。
南扶光懂了。
他們前去拿下了那名疑似兇犯的淵海宗弟子,他看似壓根就沒想過要脫罪,南扶光他們在他房間輕易找到他——
此人腳步虛浮,神情渙散,對於昨夜傷害冰原鮫一事供認不諱,當肖官一板一眼宣告他的罪行時,他耷拉著眼皮子,一言不發。
南扶光從肖官手中接過「翠鳥之巢」配備的困仙鎖,捏在手中把玩了下,普普通通的製品,也就欺負下金丹期前後修士。
等哪日要捉拿宴幾安那等大能,屁用沒得。
換她來能做的更好。
南扶光上前捆住那淵海宗弟子,壓著他往外走時滿腦子還在想這困仙鎖改造方案應當從編制手法入手,這時候,那被壓著的人腳下一頓。
南扶光:「?」
淵海宗弟子回過頭問她,麗娘是否還活著。
南扶光無語至唇角抽搐,抬起手,用力壓了壓他的腦袋:「孩子餓死了才想著來奶,你們男人都喜歡這樣嗎?」
……
緝拿嫌疑犯工作過於順利,肖官給南扶光放了半天假。
臨告別前,這位淵海宗第一二世祖用明顯挖坑的語氣對南扶光說,聽說你參觀了古生物研究閣,怎麼一點不好奇他們究竟在做什麼。
南扶光無語凝噎,因為她確實真的很好奇(……)。
連續忙碌數日好不容易閒下來,南扶光也不知道上哪去——
雲天宗大師姐也有想偷懶的時候,她並不是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進階與突破。
如今真龍鍍鱗已經完成,曾幾何時,日夜懸在她腦袋頂上那把狗頭鍘就這麼毫無痛感的消失了,她失去了一些緊迫感……
翻譯一下:突然不用死了,竟然有點空虛。
更何況如今她已經是金丹中期修士,此等境界已經足夠她在接下來的「隕龍秘境」選拔中,將幾乎所有的別宗門弟子吊起來打。
於是她放棄了今日份刻苦努力,來到淵海宗頭一次有空到處逛逛。
淵海宗乃不淨海東岸第二大宗門,俗話說得好靠海吃海,不算臨海各種漁村與淵海宗本身的海下拓展村落,它甚至毗鄰崑崙山脈,嚴格算起來,不淨海東岸三分之一的領土都是它在罩的。
這裡的地理與人文與雲天宗出入甚大,南扶光選了一個淵海宗最近的商業街,光是在街頭翻小攤販各式各樣的小物品,都夠消磨很長一段時間。
她給謝允星買了許多裝在貝殼和海螺里的胭脂;
給桃桃打包了一份用生蚝與雞蛋液混合煎炒的小吃;
給宗門此次前來相熟的師兄弟弄了些下酒的烤魷魚;
給無幽整了把貝類雕刻的扇墜,並提前配好了贈予台詞,「你看這一個下品靈石的扇墜能讓你的仙器蓬蓽生輝」……
打鐵鋪里通常不會賣她這種高境界修士看得上的東西,但不得不說,南扶光認為那把用不淨海近歸墟海眼下的玄冰鐵打造的殺豬刀,看起來也很厲害。
但玄冰鐵這種材料,通常不太會從宗門管轄下流出。
南扶光指著殺豬刀問老闆,這玩意是不是有點擦邊的違法。
那打鐵鋪的老闆兼鐵匠上下打量面前明顯是修士的仙子姐姐,怎麼看都跟殺豬刀配不上一星半點……
他特別警惕地問她,是不是釣魚執法,還是想打假訛錢。
南扶光百口莫辯,猶豫了半天沒能把「我有一個朋友,是干殺豬的」說出口,她有預感說出口的那一刻在鐵匠眼中她就成為了徹徹底底的大騙子——
儘管這年頭,越荒謬的話反而才是真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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