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青回:「……」今天沈容怎麼奇奇怪怪的?
還真別說,他們趕了沒幾分鐘的路,就在不遠處的樹林中找到了謝檐和楚拾銜。
電筒碎了,黑燈瞎火的,章青回也看不清謝檐和楚拾銜的狀態,只問:「沒事吧,老大,有沒有遇到畸變體?」
謝檐把西裝外套套在了懷裡人的身上,又替他戴上了帽子,扶著幾乎站不穩的楚拾銜:「有啊。就在我身後不遠處的一個地洞裡。」
章青回點了下頭,渾身章魚觸手展開,就要去善後,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回頭:「老大,是鳥型畸變體嗎?」
「鳥?」謝檐想了一下,格雷好像是只花孔雀來著,「對。老熟人了,算是和楚拾銜的任務有關,收拾好他,楚拾銜好向譚中將交代。」
「我們果然猜對了!」章青回一拍沈容的肩,「就是一隻超級大鳥在打洞!
沈容:「……」
謝檐:「……」
楚拾銜:「?什麼鳥?」
第88章 血月
「格雷居然是畸變體嗎?」譚中將看著楚拾銜面無表情拖回來的人, 「……他是死的還是活的?」
實在是不怪譚中將問出這個問題,任何人看到格雷被拖進來的慘樣,都會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如果不是衣服和發色, 譚中將幾乎很難將那個四肢癱軟變形, 臉腫成豬頭,傷口上裹滿泥沙的東西認成格雷。
這是下手有多狠啊?
「沒死。」楚拾銜把格雷一把扔到地上, 十分鎮定地替謝檐背鍋,「我打的。」
「楚少校啊, 知道你下手狠, 但畢竟他是我們的顧問,」譚中將嘆道, 「儘量給他留口氣。」
「我儘量。」楚拾銜看向譚中將,「少校?」
「在我手下做了這麼久,也該升軍銜了,總不能讓你的軍銜比謝檐低,」譚中將緩緩笑道, 「其實早就想給你升了, 就是之前那則緋聞……」
譚中將頓了一下, 拍拍楚拾銜的肩:「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亂來的人, 你正常戀愛我不反對,但畢竟你是在和alpha談, 一定要注意好分寸。還有你交友的事,最近和謝檐少往來……」
楚拾銜抬眼看譚中將:「為什麼?」
「聯盟和帝國最近的關係很緊張, 」譚中將轉身看向基地的攻防地圖,「不排除某一天打起來的可能性,不要說是謝檐,最近帝國的人你都少接觸。」
「緊張?」楚拾銜蹙了下眉, 「因為什麼?」
「畸變體,」譚中將看了一眼地上的格雷,「我們懷疑帝國有人和畸變體聯手,在進行畸變體實驗。聯盟絕對不能姑息這種事情的發生。」
「姑息?」楚拾銜重復了一遍這兩個字,沒說話了。
譚中將看了一會兒楚拾銜,又拍了一下他的肩:「我知道現在的年輕人聰明,但你應該知道,頂尖的政治搏鬥一定是制衡。」
帝國和聯盟之間一直能夠維持平衡,因為他們所擁有的力量恰好能夠相互牽制。一旦有一方擁有了超越另一方的絕對實力,那麼制衡就會被打破,戰火將會重燃。
看似平靜的湖面下早已波濤洶湧。
「你先回去,」譚中將不欲多言,「記住我說過的話。」
……
陽光明媚,軍校的露天咖啡廳里坐著一個年輕的男人。
露台的玻璃倒映出男人如同碧湖般,溫柔而多情的藍眸,一點淚痣瀲起了碧湖的水波。
然後那雙藍眸突然看見了什麼,便一瞬間盛滿了笑意。
謝檐看見楚拾銜從基地走了出來。
他放下手裡的咖啡杯,站了起來:「楚……」
楚拾銜偏過了頭,十分冷淡地和他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