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檐放下了手,面色上倒也沒什麼惱火,只是同樣表情很淡地坐下來,端起手裡的咖啡,與楚拾銜的距離越拉越遠。
沒一會兒,楚拾銜便沒了蹤影。
謝檐優哉游哉地喝完手裡的咖啡,結完帳,緩緩走出校門。
懸浮車停在校外一個隱秘的角落,他慢悠悠地走過去,打開車門。
然後就被裡面的人一把扯了進去。
楚拾銜一邊扯謝檐,一邊按動按鈕關上車門:「沒被人看……」
謝檐吻住了楚拾銜的唇。
「嗯……」攻防逆轉,本該處於劣勢的謝檐一把掐住了楚拾銜的下巴,從上至下吻了下去。
楚拾銜大概也習慣了謝檐總是突如其來地深吻,仰起頭來回吻過去。
謝檐眯了下眼,剛剛楚拾銜晾了他十分鍾,他便一分不差地吻了十分鍾,一直把楚拾銜的唇瓣咬得通紅又濕潤,才徹底放開了他。
謝檐看著楚拾銜半靠在他的身上輕輕喘著,忍不住笑了一聲:「小拾,你真的需要練練吻技。」
每次連接吻都承受不住還怎麼得了。
「你教嗎?」楚拾銜抬起頭,舔舔謝檐同樣有些濕潤的唇瓣,忍不住輕輕咬了一下,想要讓謝檐的唇變得和自己的一樣紅,「謝檐老師。」
謝檐又被逗笑了:「你有很多稱呼,哥哥,少校,老師……那準備什麼時候叫老公呢?」
楚拾銜盯了一會謝檐,放輕了聲音:「……娶到哥哥的時候。」
謝檐又被楚拾銜可愛到了,他想了想自己的戶主關係變更申請,摸了摸楚拾銜的腦袋:「好,小拾同學努努力。嗯……真可惜,耳朵不見了。」
楚拾銜懷疑謝檐還挺希望他變不回去的:「是嗎?沒有耳朵,謝少校就不喜歡了?」
謝檐又往下,隔著布料摸了摸楚拾銜圓潤的兩瓣,沒有尾巴了,但也很好摸,他湊近楚拾銜的額頭:「那我呢?我變成什麼樣,小拾都會喜歡嗎?」
楚拾銜撩了下眼皮,謝檐是一個喜歡把真心話藏在調笑里的人,比如現在,謝檐是在擔心他繼續畸變後,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嗯?我不覺得你不能隨心所欲地切換,畢竟你現在也能藏起你的銀髮,」楚拾銜歪了下頭,看向謝檐的栗發,「以哥哥的性格,難道不是故意一天晚上人類,一天晚上畸變……」
謝檐:「……」好像被楚拾銜猜透了。
不過,為什麼要分兩天晚上?謝檐仔細思索,難道不能一天晚上好幾次?或者做到一半的時候故意……
最終,楚拾銜因為玩得不夠花所以沒有徹底猜透謝檐。
謝檐又摸摸楚拾銜歪著的腦袋:「譚中將對你說什麼了?要你遠離我,還是防範我?」
一出門就故意避著他走。
楚拾銜簡略地把談話內容告訴了謝檐。
「嗯……楚少校這麼快就叛變?」謝檐笑著開口,「帝國和聯盟有動靜了。」
「動靜?」
「譚中將說得沒錯,帝國確實在研究畸變體。我甚至懷疑這件事和謝牧有很大的關係,塔爾不就是謝牧的人嗎?」謝檐繼續分析,「不過,我猜謝牧頂上應該還有人……」
楚拾銜:「誰?」
「帝國的皇帝,」謝檐毫不避諱,「更確切的說,是想要戰勝聯盟的統治者。他們想要打破力量的制衡,於是想到了利用畸變體。
不過,我也不認為聯盟什麼也沒做,政客的野心就像一個無底的深淵一樣,他們現在和帝國鬧,只是想打壓帝國的實驗,至於他們自己……」
楚拾銜蹙眉:「塔爾知道了你的身份。」如果帝國想要把謝檐當作那把刀……
「我暫時抹除了他的記憶,不過作用可能不大,「謝檐說,「謝牧應該很快能猜到我,但至少可以不牽扯到你,小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