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的枷鎖被打破,他醒過來的第一秒,想到的就是——他好像把他從小養到大的糰子拐上床了。
而且已經完全吃干抹盡,戴還是不戴都弄了,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
更別說楚拾銜還是一個alpha,謝檐愧疚地想,不會是自己小時候亂發表那些什麼結婚的言論,把小拾給帶歪了吧。
長兄如父長兄如父,他居然下得去手。
如果以後被指控是一個一口一個兄弟卻故意把小拾拐上床,還不戴套內……的哥哥……
謝檐會自願被逮捕的。
對了,他好像還一天天和牧斯年爭青梅竹馬的名頭來著,難怪楚拾銜會這麼無奈……
哥哥在小拾心裡的形象大概要毀了……雖然本來也不太好……
還是先裝作沒想起來吧,謝檐想。
「謝檐。」楚拾銜終於開口了。
謝檐的腳步一頓:「有事?」
「前面是死路。」
「……」謝檐抬眼看向前方封死的岩洞,帶著楚拾銜調轉了方向。
「你在想什麼?」身後的楚拾銜繼續開口。
「……」謝檐當然不會說他在想身為哥哥把小糰子拐上床的事。
見謝檐沒開口,楚拾銜更進了一步:「你心情不好?不想讓我碰你?」
「沒什麼,」謝檐想敷衍過去,「在想之後的計劃而已,我現在畸變的程度太高了……」
「你怕被我看?」楚拾銜想到了一點理由,變成這樣的謝檐一時接受不了,有外貌焦慮了,所以才故意不讓他看和碰,他鎮定地說,「現在也很好看,哥哥。」
謝檐腳步放慢了下來:「好看?」
楚拾銜見謝檐的態度緩和下來,立刻再接再厲:「嗯。好看。頭髮和眼睛的顏色很匹配,很適合你,龍鱗也好看,臉也好看……」
謝檐發現楚拾銜的形容詞會有點匱乏。
大概以前沒怎麼誇過人。
楚拾銜大概也意識到了這點,於是只能換著部位夸:
「手也好看,很白,指頭也好看。」
「喉結也好看,滾動的時候會很緊繃。」
「腹肌也好看,有八塊,很硬,線條也不錯。」
「那裡也好看,很大,顏色很好看,形狀也很厲害,活也很厲……」
「……夠了。」謝檐越聽越不對勁,等想阻止他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有些無奈地蹙起眉頭,「誰教你這些的?」
楚拾銜想了一會兒,十分鎮定地給出了他認為謝檐最想聽的答案:「哥哥教的。」
謝檐:「……」更心虛了怎麼辦?
「哥哥?」楚拾銜又喊了一聲。
楚拾銜每叫一聲哥哥,謝檐想起那個乖乖的小糰子,心虛的同時又開始心疼了起來,自己不見了之後,楚拾銜到底是怎麼過的?
他回憶起野外訓練時見到的楚拾銜……怎麼長成了一幅更冷的樣子?冰淇淋糰子幾乎結成了冷硬的堅冰。
只是……他在心裡嘆了口氣,他當初有不得不消失的理由——瓦姆皮爾找到他了,如果被1號發現小拾的存在……
他幾乎是以命相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