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次看到諾言這麼殺氣騰騰。」
「如果這些歌都在央視,不敢想像收視率能夠達到什麼水平。」
「你在想什麼,央視根本就不可能讓諾言上這麼多新歌。」
「說的也是,諾言跟魔都衛視,確實是天作之合。」
網友們議論紛紛,都認為這次魔都衛視給了許諾足夠的尊重。
事實也確實如此,央視這樣的舞台,無論於天磊多麼支持他,都不可能讓他一下子換掉十幾首歌。
就算他答應,其他人也不會答應。
央視相比魔都衛視,內部關係更加錯綜複雜,山頭林立,於天磊又不是台長,不可能一言獨大。
魔都衛視就相對來說比較純粹,台長宋明,對他欣賞有加。
導演萬千,也打過不少交道,雖然是個關係戶,但人家聽勸啊。
副導演洪流,更是老熟人,甚至已經出現了偶像崇拜。
其他參演的歌手們,也都是有實力的人。
這樣的配合,才讓中秋晚會出現了新歌為主的奇景。
可能是《鄉愁》這首詩太過精彩,以至於很多人都忽視了舞台上的陳見深。
然而他一開口,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回來。
「小時候,
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
我在這頭,
母親在那頭,
我在這頭,
母親在那頭。」
舞台上,有人在跳舞,舞蹈美輪美奐,而陳見深抱著一把吉他,自彈自唱。
滄桑的聲音充滿了濃地化不開的思念和惆悵。
七十多歲高齡的陳見深,頭髮花白,卻不顯雜亂。
月圓之夜,《鄉愁》由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唱響,那種感動油然而生。
陳見深漂泊一生,那顆心卻從未離開這片土地。
觀眾們眼睛發酸。
陳見深的漂泊,是兩千多萬人的縮影,
「期待祖國早日統一。」
「罪該萬死啊,讓陳見深這樣的老人漂泊一生。」
燈光璀璨的舞台上,陳見深雖然年邁,但他的雙手依舊靈活。
五指在琴弦上靈活飛舞,落寞的歌聲從他的喉嚨里飛揚。
「長大後,
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
我在這頭,
新娘在那頭,
我在這頭,
新娘在那頭。」
簡單的吉他伴奏,滄桑落寞的聲音,陳見深用簡單樸素的方式,表達最深沉最細膩的情感。
鄉愁,是一首永遠唱不完的歌。
現場觀眾們悲從中來,有人紅了眼眶。
現場也有來自寶島的觀眾,聽到這裡的時候,他們終於泣不成聲。
祖國回歸,是每一個愛國之人的願望,大陸有他們的先輩,有他們曾經留下的痕跡。
幾十年滄桑巨變,當年留下的痕跡已經快要被歲月抹去。
多少人歷經千辛萬苦回到故鄉,卻發現痕跡全無。
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直播間裡稀里嘩啦哭成一片,七十多歲的老人唱著牽絆他一生的鄉愁,很難不令人潸然淚下。
舞台上,陳見深淚光閃動。
悠揚的笛聲響起,像是響起了歸家的訊號。
牧笛橫吹,人卻越走越遠,越走越遠,直至天人永隔。
「後來啊,
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
我在外頭,
母親在裡頭,
我在外頭,
母親在裡頭。」
我在外頭,母親在裡頭。
矮矮的墳墓,卻成為相見最大的阻礙。
那種難以言說的鄉愁之苦,只有夜深人靜時,一個人去咀嚼,才能體會到其中的失落。
只有陳見深這樣的歌聲,才能唱出歌曲的惆悵與落寞。
郵票可以傳遞相思,船票可以帶走愁緒。
而墳墓,只會讓思念越發濃郁。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陳見深聲音不住地顫抖。
忽然他提高了聲音,情緒爆發出來。
「而現在,
鄉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
我在這頭,
大陸在那頭,
我在這頭,
大陸在那頭。」
陳見深的思念之情,升華到了一群人的思鄉之情。
舒緩的音樂聲里,陳見深把鄉愁就這樣娓娓道來。
把對祖國大陸的思念娓娓道來。
生如夏花,陳見深這輩子都在唱故鄉情歌,從年輕唱到老。
而今秋葉掛滿枝頭,月圓之夜,他站在魂牽夢繞的祖國土地上,用《鄉愁》把最純潔、最溫柔的赤子之心展現出來。
樹高千丈,葉落歸根,人至暮年,故土難捨。
白髮歸故里,赤子心猶在。
「我在這頭,
大陸在那頭,
我在這頭,
大陸在那頭……」
歌曲結束了,白髮蒼蒼的陳見深起身鞠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