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後,范雍才聽到有個叫「陳初六」的人押運軍用到了這裡,他差點嚇出汗,可打聽了那長相之後,又放下心來,原來是同名同姓之人。
陳初六來到曹瑋的密室,曹瑋早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見了陳初六,立馬站起來道:「知應,知應,我是真沒想到,你怎麼突然到了豐州?難道是太原府知府當得不舒心,棄官跑了?」
「什麼棄官,曹兄就不能盼我點好?」陳初六笑了笑道:「不過,那勞什子知府,確實當得不舒心,這才跑來你這裡串串親戚。沒出正月都是年,給曹兄拜年了。」
「哈哈哈……知應,你不用說,為兄知道,你是來看你那個小徒弟狄青的對不對?」
「狄青在曹兄手底下,成長了不少,我沒資格當他是徒弟啊。」陳初六站起身,把那頭巾帽取下,問道:「這次前來,還有許多事想和曹兄商量。」
「知應手裡是不是還有趙官家的密旨?」曹瑋問道。
「沒有,這次前來,是小弟擅作主張的。太原府那邊,對外說的是病了,需要調養。這件事情,也沒有知會趙官家。狄青給小弟寫來了一封信,說他調到寧化的事情黃了,還是西域那邊來了幾個商人,要和大宋通商?」
「這小子,我要定他一個泄露軍機的罪。」曹瑋笑罵道:「調到寧化的事情的確是沒辦成,頂上有樞密院極力阻止,而為兄這裡確實也離不開狄青。別看狄青年紀小,在治軍一事上,比得上征戰二十年的老將。」
「哦?既然這樣,那小弟也不便奪人所愛了。」
「雖然狄青不能調去寧化,但為兄想辦法調了幾個溫和穩重的將領去了寧化,又將寧化的幾個刺頭,調到了豐州。知應要是去過寧化,應當可見,寧化治軍十分不錯。」
「原來這其中還有曹將軍的功勞,那折冒一句話也沒和我提啊!」陳初六笑了笑,又問道:「只要寧化、岢嵐這兩個地方穩住了,太原府就能安心治理。太原府如果治理好了,各邊軍的軍用才能充足。」
「是啊,說到這個,真得感謝知應。去年知應給的糧餉、炭火比往年都多,要不是靠著這個,說不定就撤出豐州,將辛苦打下來的地方,拱手讓與他人了。」曹瑋長嘆一聲,語氣中滿是滄桑和無奈。
「曹兄辛苦了。」
「辛苦倒不辛苦,就是慪氣。牽絆我的,不是敵人的陰謀詭計,而是自己人明爭暗鬥。本來以為只要帶了密旨前來,把范雍那是宣回去,可現在沒有……」
「若是曹兄一定要,這個密旨也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