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卵擊石?哈哈哈,妙啊,妙啊!」眾將領明白過來,皆是哈哈大笑,用看老司機的眼神看著陳初六。
「這,這為何是以卵擊石?」
「折大人,這簡單,沒穿衣服坐在石頭上,可不就是以卵擊石!」
「啊?」折冒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上下打量陳初六,只見陳初六又問道:「諸位,要是一個女人,沒穿坐在石頭上,當是何典故?」
「呃,不知,」
「這會是什麼典故呢?」
「這還不簡單?」陳初六笑道:「這叫做空穴來風嘛!」
「哈哈哈……別說坐在石頭上,坐在那裡,那都是空穴來風。」眾人哄然大笑:「讀過書就是不一樣,這話說起來,妙得很!」
「那再問你們,要是兩個男的,什麼都不穿坐在石頭上呢?」
「一石二鳥!」
……
一群大老爺們在一起,別管怎麼樣,幾杯酒下肚,再說幾個段子,完了親哥親弟這麼一稱呼,這距離瞬間就拉近了許多。這一群將領,對陳初六就不是簡單的好客了,現在是看成了哥們兒。
陳初六跟他們拉近距離,可不是無的放矢,為的還是推行自己的主張。但喝了許多酒,逐漸忘了本來要做什麼。在這後面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陳初六也記不清。只知道次日起來之時,陳守義他們已經準備啟程了。
告別之時,陳初六也沒多少話相贈,該說的和該商量的事情,早已經和陳守仁說過了。看著陳守義他們安全秘密出了邊境,陳初六便也準備前往豐州了。陳守義留了五個人,跟在陳初六身邊,此外還有陳長水。
回到寧化,和折冒談了許久試行軍屯之策。寧化是真正靠近邊關的地方,折冒又十分清廉能幹,從各類因素來看,比之前試行軍民一體的地方都要合適。要是寧化軍屯成功,收穫大量的糧食,那延邊各軍也會自覺慢慢推行。
本來那些將領是極力反對的,但由於喝酒喝出了兄弟情,他們對陳初六的話便相信了不少,多數人打算試試。在寧化待了幾天,便一心趕去了豐州。一路過去,看過岢嵐軍、保德軍、火山軍這些地方的駐軍,陳初六愈加佩服折冒的治理能力。
而此時,豐州城內,兵馬大總管曹瑋與巡邊安撫使范雍,開始了新的吵架。自范雍到這裡「安撫」以來,曹瑋的軍制改革就開始寸步難行。但最重要的,還在是不是該和西涼人打一杖的問題。
范雍以為,當揮軍北上,趁機收服土地。但曹瑋卻以為不然,西涼人的主力消失不見,只留下一些無人防備的空城。貿然深入,必會中了敵人誘敵之計。現在應當堅守不戰,等待敵軍主力出現。消滅敵軍有生力量,那收復土地才是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