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從實說來,是誰讓你上門來鬧事的!」王雨溪上前一步,指著那婦人罵到,從剛才婦人看見陳初六的反應來看,她壓根就不認識。
「你又是誰?」
「我也是陳初六的女人!你是哪裡來的野女人,想來陳家撞騙,你是火神廟求雨,找錯了地方!」
「什麼?你也是!」那婦人惡狠狠道:「這個挨千刀的,他在外面找了多少狐狸精?!」
婦人再次暴走,又是嚎啕大哭,又是惡語咒罵,把生活中受的罪,在這裡一股腦全傾泄而出。此時她有多兇狠,就是騙她的人有多可惡!
但眼下陳初六來不及可憐別人,王雨溪、盼兒、巧兒都有身孕,萬一被她傷了,到時候暴走的就是陳初六了。招呼人把她給制住,等她安靜下來了,陳初六看著她道:「你認得我是誰嗎?」
「俺不認識你,你是哪家的小孩?也是陳府的下人?」
陳初六嗤笑一聲:「我想問一下,你見到陳初六的時候,是什麼模樣?」
「書生模樣,身長五尺四寸,面白無須,挺瘦一個人。」婦人嘀咕道:「俺當時見他長得白淨,又知書達禮的,就喜歡上了,聽了他的鬼話。造孽啊~」
「除了身高有點不像……」陳初六低頭一想,又問道:「你可知道那陳初六何方人士?你都和他私會了,想必不會一點都不知道吧?」
「他跟俺說是臨川人,臨川在哪裡,俺也不知道。小時候,俺筷子拿得高,村里人都說俺嫁得遠。俺男人還說,他家裡窮,只等著科舉飛黃騰達。」
「哦,你身上可有什麼信物?總不能憑他一句話,便以身相許,苦等這麼久吧?」
婦人臉色一變,警惕萬分道:「你問什麼問,你是誰啊?有沒有信物,關你什麼事?」
「哼!我看你根本不認識陳初六!你就是來混飯吃的!」
「俺怎麼能不認識?俺還和他睡過呢!他屁股上的胎記我都知道!」
「那剛才你見了他怎麼不敢認?」
「誰?哪兒?他在哪兒?」
「就是剛才那長得烏漆麻黑的呀!他就是陳初六,和你說的完全不一樣,去去去,出去吧,認錯人了,來人,給她兩吊錢!」
「啊?」婦人眼珠一轉,叉腰道:「你們想騙俺,俺不跟你們說了,兒啊俺的兒,你爹不要你啊,跟娘走咱們去告御狀,大不了一死百了,和那個殺千刀的一起下地獄!」
說完,那婦人抱起她兒子,又拿了錢塞在懷裡,一溜煙就跑了。陳初六臉色一沉,招來兩個幹練沉穩的老兵,讓他們跟著過去了。
這婦人要是上門騙點錢,也就當她是個屁放了,要是真有人指使,就得查個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