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於斂芳閣救我,只是為了還夏撫瀾的救命之恩?」
「那晚你——」
「殿下!」
蕭河更快的出聲打斷了他,「那晚我喝醉了,許多事都記不清了。」
他面色沉靜如水,時釗寒在他臉上看不到昔日一絲一毫的波動。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舊事不必再提。」
「思銘他們還在等我,告辭。」
蕭河說完,便毫無留念的轉身就走,只留給時釗寒一個筆直的背影。
而在不遠處,赫連凜坐在一塊石頭上,無聊的拔著周圍的狗尾巴草。
他叼著嫩根的那頭,時不時的朝兩人交談之處瞥上一眼,其實也沒等多久,但他就是覺得心裡煩。
等不經意的一瞥,見蕭河回來了,便立馬跳起身來滿臉笑意的迎上去。
蕭河的步伐便加快了些,兩人笑著又說了幾句,這才翻身上馬。
待到一眾人策馬揚鞭遠去也有一會兒,益惟見自家主子還在原地站著,忍不住上前問道:
「殿下,韓公子來了,現在可否回去了?」
時釗寒的側臉在樹蔭的投落下晦暗不清,收回視線的眼眸沉鬱。
「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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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前,時尋夜與蕭河奪鹿,以失敗告終,心中有怒卻無處可泄。
待到時釗寒與時允鈺走後,他身邊的謀士洪信接機開口道:
「殿下,我曾聽聞蕭家五郎很是愛慕四皇子,今日所見,倒是和傳聞不太一樣。」
聽到這話,時尋夜嗤笑一聲,譏諷道:
「不太一樣?時釗寒前些日子以身犯險於失火的斂芳閣里救下一人,你難道不知嗎?」
「他從前就一心向著老四,如今怕是知道求而不得了,才又換了一副模樣…..看他能裝得了幾日!」
時尋夜眼裡閃過一絲戾氣,語氣頗為不善。
洪信卻微微一笑道:
「斂芳閣走水一事,屬下自然是知曉的。」
「蕭五郎真的在意與否,殿下一試便知。」
聽到這話,時尋夜微微一頓,挑眉道:
「洪大人,您這是有什麼好的法子了?」
洪信笑的有幾分狡詐,開口道:
「前些日子屬下正巧在街上碰見了被趕出家門,韓大人家的那位庶子,韓辛移。」
「我見他無家可歸實在是可憐,便自作主張的將人領在了身邊,此次春蒐韓公子也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