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
「嘉嘉——」
門外兩人煩人的聲音接續不斷,薛韞山擰了擰眉心,手腳冰冷地靠近祝荷, 吸了吸氣,直截了當道:
「茶鶯鶯,你和他們什麼關係?」
祝荷道:「沒什麼關係,只是從前和他們好過罷了。」
她淡定的神情、平靜的語調無一不化作刮骨刀,一下一下剮著薛韞山逐漸冰冷的心髒。
薛韞山告訴自己要冷靜,不可先入為主。
死寂之後—吧衣4巴衣溜久六3—
「我聽你解釋。」薛韞山沉住氣,小心翼翼牽住祝荷的手。
祝荷搖首:「沒什麼好解釋的。」
「茶鶯鶯,我聽你解釋。」薛韞山一字一頓道,神情固執。
祝荷只好道:「如你所見,我先前騙過他們,與他們有過糾葛。」
糾葛,什麼糾葛?
薛韞山想起他們看她的眼神,飽含失而復得的情意與思念,他張了張口,極為緩慢地說:「你不是說除了我之外再沒有騙過其他人的身心嗎?」
祝荷反問道:「你不是說以後只准我騙你一個人嗎?」
薛韞山愣住,呆呆地看著祝荷。
她說出的話飽含了諸多意思,每一層對薛韞山來說俱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祝荷神情從容,仿佛在告訴他,她完美地照他的話去做了——這些日子,她到底對他說了多少謊言?
薛韞山不敢相信,亦是後悔自己當初吐出的無知之言。
第一次發現被騙時很難受很憤怒,可這一關努努力便可邁過去;但這一回不同,發現被騙身心的不止自己一個人,這戳中薛韞山的關鍵痛楚,是最令他崩潰的事。
薛韞山腦子裡不受控制地想,祝荷與他們曾耳鬢廝磨,曾親吻擁抱,做盡親密事......薛韞山按住腦袋,搖頭,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再想真的要出事了。
初來時滿心的期待與興奮如一縷無足輕重的煙霧,風一吹雨一打,散了。
緊隨起來的是絕望與崩潰,憤怒與悲傷,就像是從懸崖掉下無底洞,周遭黑暗,什麼都看不到,只感覺自己在一直下墜,一直下墜,沒有生的希望,也不知何時能迎來死亡。
脖頸、手背上急遽冒出一根根青筋,漸漸爆出表皮,胸口怒漲的火氣幾乎將薛韞山胸腔撐爆,象徵他的情緒接近失控的邊緣。
崩潰之餘,薛韞山忽如醍醐灌頂,他想面前這個女人是個冷血無情的女人,他與門外那兩個人並無兩樣,只要等祝荷膩了,她就會拋棄他們,另投他人的懷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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