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韞山崩潰了。
正在這時,祝荷甩開他的手,視而不見他的崩潰,道:
「薛公子,抱歉,我與你已斷了,請你自重。」
她表情平靜,沒有不舍,沒有深情,只有劃開界限的冷漠。
又是一刀扎在薛韞山心口,血滋滋冒出來,滿目瘡痍。
她真的要拋棄他?可是憑什麼?三天前他們還好好的,只是他大哥突然插手,然而就是這下插手,迎接薛韞山的是物是人非,無法接受的大變。
她是因為大哥對她說了什麼話嗎?還是適才那些人才要與他分開的嗎?為何?是要與他們重修於好?不,肯定不是!
定是由於其他因素。
薛韞山思索卻無解,心里困惑、委屈、難受......無法理解祝荷為何要拋棄他?
他算什麼?她拿他當回事過嗎?他哪裡不招她喜歡了?
他做錯了什麼?他就不能成為她的例外嗎?
極度的慌張壓過崩潰的憤怒,薛韞山顫抖道:「不,我們才沒有斷,我沒有同意,你說的話不算數,你是不是因為我大哥所以才要和我分開?」
說到這,他頓了頓,重新綻放一個難看勉強的笑容,眼裡含著希冀說:「茶鶯鶯,無論我大哥對你說了什麼,你不要在意,我已經和我大哥談過了,他已經同意我們在一起,而且我這三天沒有一天閒著,一直在努力勸說我祖母與母親,她們在了解到你的優秀後都點了頭,沒有人再會反對我娶你。」
他抽了抽氣,漂亮的眼睛裡閃爍出晶瑩的淚光:「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告訴你這個好消息。」
祝荷目視帶著討好笑容的薛韞山,沉吟道:「韞山,跟你說實話,我不會嫁給你,也從未想過嫁給你,我之所以靠近你,只是因為你好騙,之所以與你好,只是玩玩而已,你何必當真?」
玩玩而已?這句話她怎麼說得出來?
「本來在你知道我是騙子後我就想走,誰曉得你這麼蠢,還趕著回來與和和好,我想你實在好騙,正好我油水沒有撈夠,這才決定再與你玩玩,誰曉得你竟然要和我成親?」
話到此,祝荷勾出一個不屑的笑。
薛韞山被她的笑刺激到,心如刀絞,無法呼吸。
「你不想再騙我了?」薛韞山不死心道,所有情緒壓抑到極點。
「沒有必要了。」祝荷說。
「那你為何要在這裡等我?」
「只是覺得要與你說清楚罷了。」
薛韞山緊緊地盯著祝荷,死死咬住下唇,眼睛蘊滿酸澀的淚水。
「你不要我了?」他試圖抓住祝荷的衣角,卻被她躲開,見狀,薛韞山的表情可憐極了。
祝荷用溫柔的語氣吐出殘忍至極的話:「是,我不要你了。」
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