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遇到這機會,祝荷必須要抓住。
「小爺要去消食。」薛韞山只說。
祝荷高興道:「那我們去河畔走走,今兒有月亮,那裡的夜景很好看,我帶路。」
薛韞山點點頭,隨即想到什麼,高傲地抬起下巴,警告道:「今天的事不許告訴任何人,不然我就......我就......」
就什麼,薛韞山突然卡殼,沒找出狠話。
他尷尬地乾咳兩聲,像個吃了敗仗後又佯裝耀武揚威的漂亮貓咪,伸出銳利而無害的爪子,含糊不清道:「我就咬死你。」
祝荷忍俊不禁:「我會守口如瓶的。」
薛韞山:「你笑什麼?」
祝荷:「我笑了?」
「你是不是在笑我?」薛韞山炸毛似的瞪她,貓眼瞪圓,如大顆發光的夜明珠。
「沒有,我就是開心,薛公子,謝謝你的包容諒解,你真的是個好人。」祝荷解釋道。
猝不及防又被誇,薛韞山頭要冒煙了,他雙手交叉,偏頭忸怩道:「別以為你說些好話,小爺我就會原諒你,沒那麼容易,我們之間可是隔著血海深仇,是一條活生生的蛐蛐命。」
「我知道。」祝荷溫柔道。
薛韞山冷哼一聲,覷見祝荷柔軟和煦的笑容,不自覺心想,她笑起來的時候有點......好看。
不是,好看什麼?他瘋了嗎?
薛韞山見鬼似的後跳一步。
祝荷見怪不怪:「薛公子,我們走吧。」
兩人往河畔走,並肩而行,可越是往那邊走,人越來越多,也愈發擠。
祝荷及時用手擋在薛韞山前面護住他。
薛韞山瞄眼祝荷,月光照耀,朦朧的光線在祝荷臉上環繞,襯得她眉眼柔和而迷人,像一朵盛開的荷花,散發出清香,沁人心脾。
「薛公子,這裡人多,你當心被擠走了,如果可以的話,你抓住我的袖子。」祝荷向前邁步,將薛韞山護在身後,分明身形比薛韞山嬌小,可莫名像一座巍峨不動的山峰,讓人感覺到滿滿的安全感,叫人生出敬佩憧憬。
薛韞山被祝荷身影罩住,仿佛聞到祝荷身上淡淡的花香味,纏綿勾人。
他耳根子通紅,道:「小爺我身量高大,才不會被擠開呢,你少操心了,還是管好自己吧。」
嘴裡這麼說著,薛韞山卻悄悄攥住祝荷的衣袖,長翹的羽睫扇動,如美麗的蝶翼遮住眼裡連薛韞山自個都沒察覺到的嬌羞。
第一次被一個女人保護,心情很奇怪。
穿過人群,二人登上望月橋。
到橋中央,抬頭仰望,可見明亮清冷的圓月。
「明天你也要來。」薛韞山冷不丁道。
祝荷猶豫片刻,為難道:「可是我明兒和廣白約好了......」
薛韞山「呵」一聲打斷,趾高氣揚道:「我不管,這都是你茶鶯鶯欠我的,想讓我消氣,就乖乖聽話,而且你自己都說了,只要我與你和解,我讓你做什麼事你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