咀嚼兩下後,薛韞山嘗到豬肺的味道,軟糯香麻,口感極佳,薛韞山眼前一亮。
祝荷問:「薛公子,怎麼樣?好吃嗎?」
薛韞山冷漠地搖頭。
「是我考慮不周了,薛公子,你要實在不喜歡就莫吃了,我再去給你買幾個包子和點心。」
「不用了。」薛韞山學著祝荷的做法,把腸肺夾在包子裡,然滿臉嫌棄地一口包下。
很快,桌上的碗全空了,薛韞山舔舔油漬的唇,意猶未盡。
祝荷見狀,又點了幾碗。
最後,薛韞山抱著自己鼓脹鼓脹的肚子,發出喟嘆。
「對了,你不是要去賣茶嗎?」
祝荷祝荷笑了笑,笑意帶著苦澀:「今天不賣了。」
薛韞山納罕:「為甚?」
「茶都被壓壞了。」祝荷無奈道。
聽言,薛韞山看向祝荷腰間掛的幾個布袋子,她的茶貌似都是被他壓壞的。
薛韞山又瞥見桌上的空碗,這一頓可是祝荷請他的,先前也是祝荷救了他,即便兩人有矛盾,這一刻薛韞山愧疚了,他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須臾,薛韞山扯下腰間一塊羊脂玉佩。
「喏,這個你拿著。」
祝荷受寵若驚:「薛公子,你這是......」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算賠你的茶錢。」薛韞山彆扭道。
「不用,這玉佩實在貴重,我那點茶哪能和這塊玉佩比。」
「你要不要?」薛韞山語調很不耐煩。
祝荷搖頭:「薛公子,恕我不能接受。」
「既然你不想要,那就隨便扔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值錢的玉佩。」說罷,薛韞山把玉佩塞給祝荷,就不管了。
祝荷推辭:「薛公子,我真的不能要。」
「不要就扔掉,這玩意已經與我無關了。」薛韞山看著別處,他今兒偷溜出來,身上可沒有帶錢。
見狀,祝荷想了想道:「薛公子,如果你真的要賠償我的茶錢的話,不如把玉佩換成其他的。」
「那你要什麼?」薛韞山道。
祝荷央道:「我意欲求你原諒我上回的過錯,你是廣白的朋友,是以我不願看著你們因為我的事而鬧僵,薛公子,我知道你是個心地善良、真誠寬容的好人,你可否原諒我?我欲與你友好相處,你看可以嗎?」
每個字都赤忱滾燙。
祝荷的話宛若天籟之音,一句句鑽進薛韞山的耳朵里,他怔然。
她要和我友好相處?她說我是個好人,是個心地善良、真誠寬容的好人......
他父親永遠只會貶低他,其他人從來也只會恭維他鬥蛐蛐很厲害,從來沒有人這般誇過他的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