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蘊扣子系了半天手顫著硬是沒系好,聞言更是泄氣鬆了手,明明他起先看見自己時候跟陌生人一樣,讓她一度想著他是真忘了,這會兒來倒打她一耙,況且——
「認識又能怎麼樣?」
宋蘊不禁看過他,脖頸間的紅痕惹眼,起伏的胸口和強壓顫抖的呼氣吸氣,表露著她對突發一切的不設妨,「您要是單純打發時間,麻煩還是換個人消遣吧。」
「你指哪種消遣?」
俞顧森明知故問,抬手拎起一縷亂在她臉側的發絲,別在耳後。
「......」宋蘊往一邊躲了躲臉,嬌俏眉眼間的嗔怒聞言橫生出不少,「你剛做過的好事。」
「我沒做。」俞顧森話里透著無辜。
「......」宋蘊一口氣噎在那,不上不下,剛剛占過的便宜,這會兒就不承認了,「您原來這麼無賴?」
「你這會兒才知道?」俞顧森聲音低啞,視線就落在宋蘊紅透的耳朵上,幫人理過發絲的手順勢就搭在她肩上,不輕不重的捏在那。宋蘊不止耳朵紅,脖頸往領口深處皮膚全都透著粉,俞顧森掃一眼,喉頭不禁咽了下。
他對宋蘊的心思,自己都從來沒想過會走到今天這般的無法克制。
宋蘊氣急,索性拍開他的手,直接要站起來,「我倒也真不願意知道,寧願您愛讓別的誰知道就讓誰繼續知道,跟我又沒有什麼關係。」
這種使性子的話在宋蘊過去三年多的時間裡壓根不存在,父母跟前她是已經長大成人,懂事知禮節的女兒,領導同事或者朋友間她是兢兢業業不輕易被人貼標籤的專業夥伴。
是哪怕受到排擠,被人不認可,也只會加倍努力爭取用事實讓人閉嘴的職業女性。
這麼任性情緒化的話語,久違到說完自己都跟著一愣。
俞顧森聞言鼻息輕出,不禁哼笑出聲。沒生氣,反倒一把又把人拉了過去。
宋蘊誒了聲踉蹌了下,手剛摸到的包跟著也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她則是直接跌落在他身上。
「繼續說,我聽著。」俞顧森笑吟吟的看著此刻已近在毫釐的那張小嘴,這種酸溜溜的話,他能聽得出來。也挺愛聽。
宋蘊自知著了他的道,她哪怕已經有再深的道行,在俞顧森面前,也總能輕易原形畢露。
宋蘊亂著心跳,喉嚨發緊,「對不起,我不懂事,俞先生您不會跟我計較的,對吧?」
「這可說不準。」俞顧森說完手貼在她後腦勺,將她壓向自己,又輾轉啃吻起來。
宋蘊嘴角生澀的疼,手機鈴聲響起,嗡嗡嗡的在衣服口袋裡,她還沒能把俞顧森推開,他卻是先自己鬆了,接著宋蘊抬眼就看見自己的手機在俞顧森手裡攥著,來電顯示寫著「邵紀舒」三個字。
俞顧森眼睛看在上面冷冷的,當即便接通餵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