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會來找我。」
他當然會來找你,因為你向他隱瞞了這件事。
「小冰,你覺得懷東怎麼樣。我想把你們的婚事儘快辦了。」
我瞪著他。
「小月會去西北大營待一陣,我多麼希望能找到人保護她。」
我捏著瓷碗,就快捏得變形了。我只能琢磨目前最重要的事。
「他會怎麼做?」
你相信你的師弟麽;而你的師弟是否還信賴你。我不應該問這麼幼稚的問題,還是吹拂海風可以保持清醒。可是這的確是最重要的問題。事到如今,我們能仰仗的只有信賴,如果沒有信賴…如果沒有的話,那我們只有石碑了。
我心中一個激靈。
「石碑在哪?把它拿回來。」
而叔父則定睛注目著我。
「你和小月不用管這些。」
我騰地站起來,膝蓋撞著木幾,一點都不疼。
「我和小月不會離開你的。」
在極度的緊張中,我突然想起另一個問題。
「為什麼陛下會知道這件事?」
為什麼他會知道,而且小船王也知道。為什麼他們會知道。
「小冰,你不要那麼擔心。」他把我按到胸前,就像安撫一隻小狗,「這不是你這個年紀需要操心的事。」
我怎麼能不擔心,你剛才不也愁容滿面麽,我推開他的大掌。
「都是我不好,」他低頭,默默說道,「從前和雲羅寫了許多信。她沒有燒掉,都藏在暗格里。一年前,瓊華宮大修的時候,阿博找到了,才悄悄帶出來給我。」
疾風號以更為凌厲的姿態停泊在我的面前。
小船王笑道:「我不能離開雍州。所以只好把它弄過來,閒來無事,擺弄擺弄。」
那時天空陰沉沉的,雲朵層層疊疊,偶爾有陣風吹來,會讓人不自覺地攏一下斗篷。我並沒有從憂慮中緩和過來,相反,在看到這艘船內陰濕的空間和斑駁的鏽跡後,那種憂慮化成了恐懼。如果叔父擔憂著長豐的反應,他的盛怒和他凌駕於萬人之上的權力,那我同時也擔憂著身邊的人。小船王的捉摸不定,還有他身邊的左無風,比起憂慮本身,他們帶來的更多是恐懼。
是我想多了吧,之後的幾天我也沒再見到左無風。而此時此刻,疾風號隨意地停泊在海灣,完全是輕鬆融洽的氛圍。懷東研究著船體上的出箭孔,而右無浪則在桅杆旁指揮,模仿揚帆出航的舵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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