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叔父回來了,他和朱翼去了一趟昨天的事發地,回來的時候帶著小船王。
小船王自然擺出一副招人憐愛的嘴臉,他彷徨無措地跪到綿水夫人的腳邊,蒼白的臉上有個很清楚的掌印。
這時朱翼指著婁姣姣:「就是她,她在滿京都搜羅藍眼貓兒,把它們養在一起,又打又扔的。」
怪不得我能隨處撿到一隻幼崽,那只可憐的幼崽,好不容易逃出圈禁,又遇到了更倒霉的我。
「小月,你激動什麼。」婁姣姣滿不在乎地回應,「我養著那些貓兒是全京都都知道的事,養著就是取樂的。過幾天你來選一隻,帶回雍州玩。」
朱翼大概又想起剛才看到場景,她比昨天更生氣。
「表姐,幾年不見,你的心腸更歹毒了。」
而婁姣姣並不在乎這樣的評論,反而她的母親在苦苦解釋。
「兄長,小月,你們誤會了。姣姣是好意,這些貓兒養得矜貴,小衡王妃來要,她還不願意給呢。」
大開眼界,我都不顧上臉上的疼痛感了。而綿水夫人,縱然她是脂粉堆里的翹楚,可對於子孫後輩的墮落,她是無能為力的。那把戒尺有什麼用,花兒的根莖早就爛掉了。
我不清楚他們姑侄有多深的感情,但是作為一個來自很遠的旁系晚輩,當我與綿水夫人的目光再次相遇時,我明白她的無奈和失望。討論是誰布下陷阱似乎已經無關緊要。因為婁姣姣根本不在乎,而她的母親滿口冤屈,更有小船王包攬了所有過失。
「剛才,我已經向二叔認錯了。」他臉上的掌印更清晰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姑奶奶,別生氣了。是養貓的維護欄沒有綁好,昨晚貓兒跑得到處都是。不知是誰惡作劇,作弄三妹妹的。都是我的錯,沒有好好檢查院落各處。妹妹傷成這樣,我難辭其咎。」
而綿水夫人在沉默與無奈之中,又細細看著侄孫臉上的傷,對叔父說:「你下手太重了。」
我和朱翼在小倉山做錯任何事,都會受到相應懲罰。我對老師們有任何不敬之舉,叔父會帶著我親自道歉;而尊貴如朱翼,撕壞了皇后的畫像,也在祠堂里領受戒尺。我們從小就明白,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
可是他們卻不用。這是南宮少全對於家族的失職,我望著他,尤其是對小船王。
我從胸膛呼出一口氣,那是一記沒有痕跡的嘆氣。
而叔父似乎聽到了,他對綿水夫人說:「姑母,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吧。如果國公爺還在,他會贊成我這麼做的。」
那位遙遠的鎮國公對於這個家還有什麼威懾力,我輕輕懷疑,而綿水夫人與我的目光再次相遇,她有些震動,或者說她掙扎了一下,然後答應了。
叔父說,小船王要挨竹杖五十下,然後去雍州戒律堂禁足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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