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睡眠時間時長時短,醫修反覆來看都沒好轉。
薛祈安起初也急。
虞菀菀每次醒來都有種她死了又復活的錯覺。
後來次數一多,他人平靜很多,至少她看著是沒那麼著急。
「師尊今日也要出門嗎?」
薛祈安問她。
少年已經抽條似地竄了一大截,她得踮起腳,才能摸到她的腦袋。
她最關心的臉也長開很多,漂亮得不像話,盯著發呆都能看一天。
虞菀菀點頭:「嗯!」
想了想她又說:「如果來得及的話,我會去找你的。」
練心關的時間對她來說流逝得很慢,每回睡醒再睜眼薛祈安就變樣了。
她倒是沒怎麼變。
薛祈安再長會兒,就是和他們認識時的年紀差不多了。
薛祈安「嗯」一聲,出門前又折回來,指著左側衣櫃說:
「師尊衣服和配飾以後就放那,我都搭好了。」
虞菀菀點頭:「好。」
少年一身白衣,樣式變化不大,她忍不住擰眉。
「我上次醒來時給你買的那些衣服你不喜歡嗎?」
薛祈安邁出門的腳步一頓,回頭勾了勾唇角,意外不明說:
「師尊還是醒著的時候再管我吧。」
虞菀菀:……?
翅膀硬了?
虞菀菀瞪他,他笑意加深,哼了哼頭也不回地走人。
等他身影徹底消失時,她笑意稍淡,抿唇隱隱覺得有哪不對。
難道是叛逆期來了?
虞菀菀想想還挺合理,沒再糾結。
出門去找薛鶴之了。
但就在靈鑾山右側山路,離她屋子不到十里的地方,鮮紅液體沒入土壤。
數名竹青色衣袍的修士倒在地面,生死不明,傷處統一在脖頸。
乾淨利落的劍痕。
周圍皮膚發黑,像是被烈焰燒過。
修修竹林間,隱約可看見一角茶白色衣袍。
他面前也有名竹青衣袍的修士,銀光閃閃的長劍穿透他左肩將他釘死在地面。
「我只問一次。」
少年踩在劍柄處,手搭膝蓋,用力往下一摁。在刺耳的尖叫聲里,他微笑著問:
「還有多少人準備來殺她?」
/
江春酒肆。
水晶杯被推至虞菀菀面前。
清亮液體到映出少女垂睫思索的模樣。
她沒想到江春酒肆是薛家的。
但這時的江春酒肆,和她去過的布局、黑話都不同,只地理位置相肖。倒顯得她記憶毫無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