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星綿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道:「祖母說得對,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才是一條心。」
房萬春的臉不自然抽了下,房星含看的清楚,心下一沉。
她當是與她親生父母見過面了,那次自己在府門外看到那二人,應當就是來找她的。
老夫人略微滿意了些,再聰慧還不是個小丫頭?自己的話她得乖乖聽著。
她俏臉一揚,「祖母,您自家的姐妹還健康在世呢,怎麼沒見你們來往過?」
「……」
老夫人臉一沉,想說她家那些姐妹自私貪婪,巴結自己無非就是想討要好處,怎麼可能還再來往?
可這因由跟剛剛教訓她時說的話相悖,一時間她就被堵住了。
房星綿還是那副俏麗嬌憨的樣子,恍似說了無心之言。
「長輩說話你還頂撞,不知尊卑實在頑劣!跪祠堂,晚膳不許用了。」
房星含立即擋在阿綿身前,面色也沉了下來,「祖母,阿綿並無頂撞之意。」
「還護著她!怎麼不見你這般護著阿春?」
房萬春在旁垂下眼睛,委委屈屈的。
老夫人執意要罰房星綿跪祠堂。
就在這時,房淵回來了,與他一同進來的還有柴珩。
房淵面色有些差,柴珩亦是扶著他回來的,房星含立即迎過去。
先行給太子見禮,這才扶住父親。
「父親,可是身體不適?」
柴珩溫文爾雅,面上也染了擔憂之色,「今日太傅神思不暢,孤本想請太醫來但太傅不同意。」
「要殿下擔憂了,年紀大了一夜少眠白日便精神不濟。」
房星綿不由擔憂,是不是房萬春下的毒發作了?應當找許太醫檢查一番才是。
房淵環視了一下母親以及三個子女,「母親,可是出了什麼事?」畢竟她一向鮮少出鹿鳴院。
老夫人卻已不是剛剛那模樣了,因為看到了太子。
自柴珩進來他就一扯房萬春,暗示之意明顯。
雖是房淵那晚說的那些話有些道理,阿春的性子怕是不堪國母,但是可以學啊。
自己便可教她。
帶著房萬春走近些,先給太子見禮這才道:「今日阿春親手做了一桌好菜,我也想著咱們一家人共進晚膳正等你呢。殿下若是不嫌棄,留下用膳嘗嘗阿春的手藝吧。」
房萬春在旁邊兒低著頭,腦瓜兒頂好像都在羞澀。
房淵冷了眼,自己說的話母親是分毫沒聽。
房星含也察覺出問題來了,太子對阿綿有意自己看得出來,分明房萬春之前在自己跟前兒也表現出為阿綿高興的樣子。
可現在……她這是要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