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親妹妹受過的苦也在心中積壓,作為一個兄長他心疼憤怒。
兩種情緒交加,他必是心亂的很。
「阿兄,我們首先得想想這事兒怎麼跟阿爹阿娘說。」
「是啊,若是他們知道養了多年的女兒是假的,親女兒又受苦多年不知心中怎樣痛。」
大概只看到靈玉那青瓜一樣的光頭,心頭就得絞痛不止吧。
他也覺著心疼!
燕玥和黃鈞就在前方不遠處,那對兒賭徒夫妻已經被趕上來的張禮和成安抓著下山了。
四人到了山下,馬兒馬車都過來。
驀地,黃鈞家的一匹烈駒忽的發出怪異的響鼻。
燕玥鳳眸一緊鋒利現出,兩手分別抓住房星綿和房星含快速後退。
黃鈞也慣性的躍到一邊。
只見那匹烈駒揚起前蹄身上成塊的肌肉劇烈的抽搐,順滑的毛髮下迸出血珠來,嘶鳴聲極其痛苦。
旁邊的馬兒亦驚懼的退開,它在原地轉著圈的躍起嘶鳴,紅色的血像雨霧一樣落了滿地。
房家兄妹第一次見到這場面,說不驚嚇是不可能的,可又忍不住的目瞪口呆。
燕百克大名鼎鼎,這麼多年總是聽說被他騎過的馬莫名發瘋猝死。
今日總算見到現場了。
那匹烈駒痛苦掙扎嘶鳴了半盞茶的時間,最後滿嘴吐出白沫子就直挺挺的砸在了地上。
死了。
黃鈞看了一眼面色冰冷的燕玥,輕咳了一聲,「唉,可憐了我家的馬,好好安葬吧。」
鳳眸垂下,燕玥快速的調整了一下自己,「放心吧,我賠錢。」
黃鈞笑道:「嘿,這回別賴帳,五十兩。」
兩個人語氣的像討論請吃飯那樣簡單。
邊說笑邊看向那兄妹倆。
與想像的不同,那兄妹二人分別看向通往山上的台階以及通往村子的路。
「往山上走還經過馬兒的有四個人,三位素釵娘子一位布衣老翁。」
「經過馬兒往村子裡去的有三個人,一位白髮老嫗兩個年輕郎君,其中一人眉梢有痣。」
說完,兄妹倆同時看向燕玥。
「馬兒不可能無故發瘋,定有人作祟。」
「是啊,還好只是害馬兒,要是想害人真是防不勝防,世子小心些。」
說完,兄妹倆就趕緊轉身上了自己馬車,生怕被波及似得。
黃鈞和燕玥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是頭一次見到這場面沒把你百克之名提起來鞭撻的。而且他們倆好神啊,嫌疑人一個沒逃過他們的眼睛。」黃鈞讚嘆,他要是有這種過目不忘的眼力,還在僧錄司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