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身在女子面前映出一雙飛翹的剪水瞳,童讓一怔,旋即收手,詫異道:「女史?」
他沒想到青鸞方才竟使了一記聲東擊西。
青鸞未料及童讓出手會這般迅猛,也是嚇了一跳,脫口道:「你這劍術哪裡練的?」
童讓聽出這話里暗含驚嘆,有點不好意思,挽個劍花收劍入鞘。青鸞瞧著他收劍的架勢有點眼熟,但未及多想,就聽他問道:「女史何時發現我的?」
青鸞扯了扯嘴角。寧晏禮都出現在她房頂了,再發現不了有人盯著,她這麼些年細作也是白做了。
「大人現在何處?」青鸞不欲浪費時間,正色對童讓道:「帶我去見他。」
她猜測不錯,這些日子寧晏禮大多都在宮中,通過童讓去找他是最便捷的法子。
宮門侍衛顯然都換成了寧晏禮的人,童讓帶她一路暢通無阻。
不過讓青鸞頗為意外的是,童讓帶她去的並非門下省,亦非刑室殿棠梨宮,而是昭陽殿。
黑甲軍肅然而立,四處充斥著隱而未發,暗流涌動的氣氛,一如前世。
行至朱紅宮門前,青鸞頓了頓,抬頭看向昭陽殿的燙金匾額。
想來寧晏禮欲設立監國寺一事,已經成了。
自他有了前世記憶,想必事情會更加順利地按照他的謀算發展。
眼下唯餘一樁事,或許他尚存顧慮。便是與上一世不同的一點,她和陸衡的婚事,也就是霍陸兩家的聯姻。
好在監國寺已立,霍遠山的立場也已表明,寧晏禮大概不會再為此多心而懷疑霍家。
想到這裡,青鸞輕舒了口氣。
不過她又突然想到一點:莫不是今日寧晏禮的賀禮,只是為了安撫霍家?
寧晏禮終日在權柄爭鬥中斡旋算計,哪裡有心思想些旁的事?倒是她,自回霍府過上清閒日子,心思就怠惰許多,竟在這種時候想出那些有的沒的!
青鸞心中羞臊,面上也跟著有些泛紅。
童讓不知她為何忽然止步不前,也停下來回頭看她:「女史怎麼了?」
青鸞真的猶豫了,甚至開始後悔自己一時心緒不寧,衝動著要來見寧晏禮:「我思量,這些日子大人或許政事忙碌……我還是……」
童讓愣了愣。眼見到了門前,青鸞卻打起退堂鼓,他也一時進退兩難。
女史要見他家大人的事方才已派人傳了話,這會子又說不見,依他家大人的脾氣豈不是又要黑臉?
正踟躇間,宮門卻突然開了。
一襲絳色麒麟紋武官袍映入眼帘。劍眉星目的英氣郎君長腿跨出門檻,抬頭撞上青鸞驚訝的視線,亦是一愣。
陸衡俊秀的臉上划過一抹稍縱即逝的不自然,但很快便恢復如常,露出驚喜的神色:「阿鸞,你怎麼來了?」
青鸞仍未從驚訝的餘波中回神:「我……」
「今日天涼,你怎穿得這樣單薄?」陸衡說著就從身後內侍手中取過自己的外氅,不由分說地給她披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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