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本就不願參與族中是非,且他又是個辨是非,能擔事的,自當護我周全。」她道:「我二人已經說好,待他北伐歸來便搬出無樂巷,另立宅院。」
霍遠山還是放心不下:「可即便另立宅院,你二人又能如何完全脫離陸氏?」
從眼下形勢看,寧晏禮已掌握兵權,只要除去淮南王府,陸彥將很難與之抗衡。在這種關鍵抉擇之時,若霍遠山一旦站錯陣營,恐怕要影響整個霍家的未來。
青鸞不能讓霍遠山因自己而動搖,只能道:「侍中大人似乎已握得陸氏把柄,依我看,丞相未必能贏。伯父只要站對立場,我背後有家族撐腰,在夫家立足又豈是難事?」
「懷謙手中有陸氏的把柄?」霍遠山驚訝:「你怎知此事?」
青鸞抿了抿唇,不敢再瞞,簡單說了那日撞破陸眺的事。
她猜測寧晏禮手中握著陸眺的把柄卻沒捅破,大約就是在等合適時機,將次作為與陸彥交換的條件。
自那日棠梨宮一別,青鸞再未見過寧晏禮。
淮南王府前世便不是他的對手,眼下又占儘先機。她相信,若無大變數,寧晏禮沒理由會輸。
夜已深了,青鸞一時睡不著,便在窗下擺了一副殘局。
是之前與寧晏禮未下完的那局。
黑子表面的攻勢由強轉弱,但青鸞卻總覺這背後藏著什麼暗招,冥思苦想不得其解,拈著白子遲遲落不下去,心緒開始莫名煩躁起來。
思忖著,眼前忽而浮現出寧晏禮的臉,正面色蒼白地看著她,同時耳邊響起清冷破碎的二字。
「……別走。」
青鸞心口一窒,竭力試圖讓自己靜下心來,卻最終將棋子丟回棋奩,對房中侍婢道:「取些甜酒來吧。」
近身伺候的侍婢對視一眼,應聲退了下去,很快便取了一壺梅酒。
剛要問青鸞是否要燙熱些再飲,卻見她已自斟一盞,輕呷了一口。
按說霍府的酒也不會差,但嘗著怎麼都覺差點滋味。
青鸞看著盞底清亮的酒液,不禁苦笑。
莫不是飲過一次梨花醉,就把口味變刁了?
房中侍婢見她蹙眉咂嘴,像是不大滿意,連忙問道:「可是這梅酒不合女郎的口?」
青鸞頷首,本就心煩意亂,她不想糊弄自己。
今晚若不得痛飲,恐怕又要輾轉難眠,煎熬半宿。
其中一個侍婢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了句請女郎稍候,便又退了出去。
沒一會兒,人回來了,懷裡還捧著一隻酒罈。=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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