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長玉瞧她的反應,心裡愈發覺得這兩人很不對勁:「你可要打開看看?」
紅木抽盒窄而長,這樣尺寸若不是放信,或許就是……
青鸞心裡想到一種可能。
但是會嗎?
她把抽盒拿到面前,挑開鎖扣的手指涼得有些僵硬,故而向外抽出的動作很慢。
可只抽到一般,她的呼吸便窒住了。
霍長玉別過臉有意錯開視線,可等了半天卻不見青鸞有什麼反應:「怎麼了?」
案幾對面的空氣仿佛凝滯,青鸞沒有回答,仍舊看著打開一半的抽盒發愣。
霍長玉回過頭,見她像失了魂似的反應,不禁有些擔心,怕是寧晏禮素來乖戾,送了什麼恐嚇之物來,遂連忙從她手中奪過抽盒。
「啪嗒」一聲,盒蓋應聲滑落,隨之一道澄黃的詔書散在了案上。
「這,這是——」霍長玉看著詔書上的「賜婚」二字,半晌說不出話,飛快將詔書在案上鋪陳開來。
待看清其間內容,二人不禁同時怔住。
賜婚詔書上,本該與寧晏禮並列的名姓,竟是空白!
「這是之前陛下為懷謙賜婚的聖詔……」霍長玉看著中書門下兩省的大印,詫異道:「可詔書上怎會有這樣的遺漏……莫不是他刻意安排的?」
之後他又猛地反應過來:「可他為何要將這詔書給你?」
青鸞一時只覺手腳越來越涼。
她原以為寧晏禮設下的囚籠,她竭力掙脫的枷鎖,原來竟從一開始就是不存在的。
他明明可以清楚地在那空白之處落上她的名姓,若是他真想,即便有霍家在中間,這道桎梏也會永遠卡在她的脖頸上,讓她終生不得喘息。
所以,為什麼?
他明明說要報復於她,到頭來,為什麼偏又將這枷鎖親手打開?
他是放過她了嗎?
霍長玉從她蒼白的面色中看出端倪,難以置信道:「所以從一開始,他向陛下請的,就是這樣的一道旨……而他口中要娶的人,是你。」
「可是為什麼……」青鸞定定地看著那道詔書,喃聲問出曾經在心底最迫切尋求的答案。
霍長玉以為她是問詔書為何留出空白,不禁苦笑:「我想,他或是擔心你會在意他如今的身份,所以才在請旨時留了圜轉的餘地。你若終究不願,這道聖旨便如同虛設。」
說著,霍長玉搖了搖頭,嘆息著繼續道:「阿鸞,我與他相識多年,他這人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絕不會甘心將刀柄至於人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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