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不祥的預感從面前襲來,青鸞眼皮一跳,下意識退後,手臂卻被寧晏禮倏地抓住。她驚愕抬眸,正撞入他如深潭般幽深的眼瞳。
「你今日去了何處?」她聽見他問,聲音令人不寒而慄。
「……屬下,去了東市。」
「還有呢?」
青鸞看著寧晏禮眼底的冷意,分明帶著質問的意思,不禁睫羽一顫。
莫不是自己去找吳叟的事,他已經知道了?
驀地想起鴉青的話,她忽然猜到:「大人……派人跟蹤了屬下?」
不然呢?
寧晏禮抓著手臂猛地將她拉近,又問了一遍:「你今日還去了何處?」
青鸞勉強站穩,只覺腕骨被攥得生疼,咬牙道:「大人既已派人跟蹤,還何必連番追問。」
說著,她便要掙開寧晏禮的手。
寧晏禮自然不肯放過,兩人掙扯間,有一物突然從青鸞袖中滑落,啪嗒一聲掉在腳邊。
寧晏禮動作一頓,垂眼看去,只見一掌心大小的紙包赫然擺在地上。
他眉眼一沉,驀地扼住青鸞的下巴,狠狠逼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青鸞感覺下頜幾乎要捏碎,扒著寧晏禮的手,艱難道:「這是屬下買的安神藥……」
「安神藥?」寧晏禮冷冷看著她。
前世被她下毒日夜折磨的痛苦,仿佛再度攀上五臟六腑,他拇指狠狠抹過青鸞的臉頰,壓低聲音道:「這副皮囊下藏著一萬八千相,你以為你說的話,我還會信?」
寧晏禮的眼鋒如刀,刮在青鸞的臉上,刺得她心頭髮痛,「不然大人以為那是什麼?砒霜?斷腸散?還是花奴下給衛淮川的劇毒?」
青鸞說這話時被迫仰著臉,眼底帶著倔強,但在寧晏禮看來卻是滿滿的挑釁。
尤其在聽她提及那南疆毒,他不覺將手上力道加得更重,滿眼狠戾道:「你也配說起這個?」
數日積壓的酸澀,像是被這話撕開一道大口,青鸞驀地騰起火來,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揮開寧晏禮的手,脫口道:「我為何不配提她!」
寧晏禮看著自己被甩開的手,冷眼睨向她,青鸞被他目光戳得心口一窒,餘光看見一旁櫃架上的酒罈,疾步上前拿起,扯下封緘,掀開壇蓋。
沖鼻的酒香驟然撲來,嗆得她鼻酸眼紅。
她撕開安神藥的紙包,將藥粉盡數倒入酒中,之後提著酒罈,雙目直視向寧晏禮,仰頭舉壇而飲!
寧晏禮眸光一震,大步衝上前去——「啪嚓」一聲脆響,酒罈脫手飛出,在牆角炸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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