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被嗆得剛要一咳,頸間卻忽然發緊。未等反應,寧晏禮已扼住了她的喉嚨,把她往後一推,「哐*」地抵在了櫃架上。
「你還要與我做戲到什麼時候?」
「什,什麼?」青鸞呼吸不暢,一時頭腦充血,瓷白的面頰很快漲紅。
卻聞寧晏禮又道:「日日在我身旁,我卻不知你就是淮南王府的青龍,這種感覺,可會讓你很是得意?」
久違的名號傳入耳中,青鸞渾身一僵。
她的身份在淮南王府也只有李慕凌一人知曉,寧晏禮怎會突然得知?
她愕然看向寧晏禮,只覺心頭如墜鉛塊一般緩緩下沉。
「怎麼?」寧晏禮看著她的眼,「我得知此事,就讓你如此意外?」
青鸞呼吸已見艱難,眼下去想自己因何暴露更無濟於事,她一邊試圖扒開寧晏禮的手,一邊說道:「大人可還記得,我投入寧府當日,大人對我的承諾……」
他曾允諾,若某日因從前之事他對她生了殺心,會繞她一次。
寧晏禮卻是冷冷一笑,「你以為我想殺你?」
言罷,他忽而從腰間抽出一支木簪,簪芯泛著亮銀光芒。
幾乎在瞬間,青鸞就認出,那竟是自己的遺失多時的桃木簪!
來不及去想這簪子為何會在寧晏禮手裡,卻見他已抬手向自己刺來——
青鸞下意識閉眼側過頭去,只聽「咚」地一聲,寧晏禮竟將桃木簪生生扎入她耳邊的櫃架!
接著,他鬆開扼在青鸞喉間的手,用指尖撫過她的下唇,低頭在她耳邊呼出冷冽的寒氣:「我前世拜你所賜,曾日日夜夜生不如死,你如今便是真想尋個痛快,也得問問我肯不肯放你。」
「前世」二字一出,霎時間,青鸞只覺耳中轟然炸響!
桃木簪,南疆毒……
怪不得寧晏禮近日態度如此反常,竟是想起了前世之事!
青鸞手腳頓時冰涼,死死盯在寧晏禮的臉上,他雖帶著笑意,但眸中卻分明蘊著一抹化不開的恨。
寧晏禮見她臉色一點點泛白,冷聲戲謔道:「怎麼?演不下去了?」
青鸞拼命壓制著嗓音的顫抖,「我雖在簪上下了毒,但別忘了,前世殺你的,是李慕凌。」
「李慕凌?」寧晏禮譏誚道:「就憑他?
青鸞瞳孔微震。
寧晏禮前世分明是被李慕凌所殺,便是在她死前,還見他被李慕凌曝屍於城樓之上,可為何他卻——
一瞬間,青鸞忽然明白過來,喃聲道:「是司氏的易容之術!你那時竟沒有死……」
寧晏禮彼時竟以金蟬脫殼之計騙過了李慕凌,更騙過了北魏與淮南合圍的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