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姓謝那村夫所在的城郊小村,」童讓道:「女史在村中向幾個小童問了路,就往那村夫家——」
說到這裡,鴉青已猜到個七八分。他登時渾身一震,恨不能衝上去一把捂住童讓的嘴。
卻不想,寧晏禮已「啪」地一聲把書卷扔到了案上,冷冷問道:「所以,她此番是為了去找那村夫?」
童讓沒看懂鴉青接連使來的眼色,懵懂點了點頭:「之前聽聞女史與那村夫似是舊識,不過她好像並不知那村夫已不在村里,見屋中無人,轉了幾圈便回府了。」
舊識……
寧晏禮想起仙樂樓當晚謝辭看青鸞的眼神,把指節捏得發白。
這二人是當真互不知底細,還是在他面前做戲?。
天色還不算晚,但不知怎的,寧府門前的街上一片寂靜,往來無人,唯有蕭瑟秋風捲起落葉,堆在府前的石階下。
「吁——」
青鸞翻身下馬,匆匆跨進府門,向路過的縉雲道:「大人可在院中?」
「方才我見大人往望月閣去了。」縉雲見她滿頭的汗,遞過一張帕子,「什麼事這麼急?我瞧大人臉色不好,若不是要緊事,女史還是換個時辰與大人說吧。」
青鸞顧不上擦汗,「可我眼下確有急事。」
她先前懷疑謝辭還沒有證據,但今日看來,那晚在仙樂樓前遇到他絕非偶然。
「方才他們好幾個因說錯話,都受了罰。」縉雲擔心道:「女史若真有急事,莫不如先與長史說呢?屆時再看長史如何向大人秉明。」
青鸞思量片刻。
當日寧晏禮因謝璟三言兩語受罰,若謝辭真是軍師,恐怕背後就是他的計謀。
如今他已不在村中,應是回了謝氏。此人城府忒深,若不提前防備,往後朝中風向未知,莫說她復仇的事,便是寧晏禮日前吃的虧,怕是也還會重演。
但寧晏禮的性子她自是知道,此時湊他面前,她也有幾分打怵。
權衡之下,青鸞選擇了縉雲折中的法子。
庭中,屠蘇童讓等十來個影衛,整齊地扎著結實的馬步,頭上還各自頂了一摞瓷碗,遠遠看去,像是一根根筆直的木樁。
他們面上還算輕鬆,一看這頂碗的功夫,從前就沒少「練過」。
屠蘇的五官同時用力,狠狠瞥向童讓:「你小子說話怎的從來不過腦子?」
童讓面露不服:「我說的可都是實話。」
紫衣影衛無奈:「摔一隻碗加一個時辰,你們都少說兩句吧!」
其他影衛數臉苦澀:「附議……」
青鸞見此「盛景」,隱約意識到縉雲剛剛似乎「救了自己一命」,不禁縮了縮脖子,暗嘆寧晏禮實非正常人。
她躲在遊廊柱子後面,朝一旁「監罰」的鴉青招了招手,口型道:「長史!」
鴉青似乎瞧見影動,轉頭望來,隨即撩袍疾步行至近前,話里像是鬆了口氣,道:「女史可算回來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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