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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盆前,霍長玉還在不停往下淌水。

他黑著臉,一手用巾帕按在頭上頸間吸水,一手拿起案上的杯盞,猛灌了兩口。

溫熱的姜水下肚,身上寒氣散了些,連帶著也消了些火氣,但嘴上還是免不了抱怨:「不過是錯拿了你一把傘,枉我在那腥臭的地牢里為你出了半日的力!」

何況那傘還是自己出現在御醫院的!

「我只是提醒你要慎言。」寧晏禮舉起茶盞,輕呼了呼茶水上的熱氣,平聲道:「既沒弄清楚來源,就莫要胡說。」

霍長玉氣不過:「我在御醫院問了一遍,都說不知,適逢畫屏拿著傘來找我,我還以為是她——我,我怎知她也是來問此事的!」

誤會的來龍去脈盡已掌握,寧晏禮呷了口熱茶,看向門扇的棉紙,其上映出一道清麗背影,雙肩薄而端正,腰身細而挺直。

他咽下茶,暗自冷嗤。

倒是很會拿他的東西來送人情,只是,送人前也不曾想想,她還不還得起這債。

他面上烏雲早已盡散,看起來心情暢然不少,轉入正言道:「可查明了那衛五郎的死因?」

霍長玉撂盞在案,「又是中毒。」

一聽「又」字,寧晏禮印證了猜測,「和趙鶴安所中的是同一種?」

霍長玉點了點頭:「南疆毒,用量少則毒性緩發,用量重則立即暴斃。」

「這毒很常見?」

霍長玉怪異地看他一眼:「前朝就禁了的,怎麼可能。」

寧晏禮沉默片刻。

彼時趙鶴安的毒是誰下的,他心中有數,雖然青鸞從未正面承認。

「關起來的那細作你可看了?」半晌,他又道。

「看過了。」霍長玉道:「腿上有刀傷,還有摔的骨傷,已經接上了,死不了。」

寧晏禮「嗯」了一聲。

霍長玉頓了頓,手肘撐在案上,探近身子,眼中帶著光亮問道:「她就是你昨晚贖回來那個舞姬?」

帶著地牢血腥味的潮氣逼近,寧晏禮不禁蹙眉,向旁躲了躲,「不是。」

「不是?」霍長玉略顯詫異:「那你把贖回來的那個藏哪了?」

寧晏禮沒應聲,顧自端起茶盞,以袖遮住半張臉,又呷了一口茶。

霍長玉盯著他看了半天,也沒從他表情中察出端倪,只好悻悻坐了回去。

「我只是有些好奇罷了。」他道:「聽父親下朝回來說,你欲娶那舞姬為妻。」

寧晏禮用眼角瞟他一眼,想起今日在昭陽殿,李洵聽他請旨後,極度誇張且毫無忌憚地嘲諷大笑,眼底不易察覺地冷了下來。

「你也覺得荒唐?」他道。

霍長玉笑了笑:「難道不是?」

寧晏禮撂下茶盞,冷哼一聲,「以我現在的身份,難道娶你霍家嫡女,你們霍家就肯舍下臉讓女兒嫁給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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