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懷裡還帶著一名面容清麗的女郎。
他急忙小跑到跟前,在馬頭前伏手一拜,諂媚道:「下官見過侍中大人,方才離得太遠,竟沒看清大人的車駕,下官該死!」
寧晏禮垂眼看向他,「現下可看清了?」
「是是是!看清楚了,看清楚了!是下官眼拙!」那士卒回道,說著,他還向青鸞偷瞄了一眼。
見青鸞容色瑰麗,他腦袋裡隨即浮想出一些腌臢畫面,遂有意奉承道:「下官見大人平日大多乘車,鮮少騎馬,難得今夜良宵,大人能有這等閒情,是下官冒然打擾了。」
那些細小的動作和心思,全然被寧晏禮看在眼中。
他微微皺起眉,眼底漸漸凝起一抹戾氣:「你這雙眼若是用不到正處,倒不如不要。」
此言一出,那士卒登時懵了,一股巨大的壓力如山般壓在了他的頭頂。
他雙腿當即一軟,差點直接跪倒,「大,大人……下官,下官……」
一旁的鴉青連忙翻身下馬,疾步走了過來。
眼下無論如何,還是要先安穩回府再說。
「大人白日裡公務繁忙,方才飲了酒,這就要回去歇息了。」鴉青撈著那士卒的胳膊,生怕他癱了下去,同時笑著從袖中取出銀錠,放到他手中,「兄弟們巡夜辛苦,這是大人的賞賜。」
那士卒都要哭了,哪裡還敢要寧晏禮的賞賜,慌忙推道:「下官不敢!這本就是下官分內的差事,哪裡敢要侍中大人的賞賜!只求大人莫要怪罪!」
鴉青笑了笑,把銀錠直接塞進了他的懷裡,「即是當差,大人怎會怪罪?」
那士卒被嚇得身子一縮,怯然朝寧晏禮望去,見他眉目間寒意駭人,不禁臉色泛白。
青鸞雖不知寧晏禮為何突然來了脾氣,但馬車裡的花奴隨時都有可能醒來,萬一發出響動被人聽見,怕是不好收場。
於是,她側過頭,對寧晏禮低聲道:「大人,夜已深了,還是早些回府歇息吧。」
青鸞此言聲音不大,甚至略顯輕柔,配合她微微上揚的聲線,叫人聽了有種說不出曖昧。
寧晏禮斂回視線,目光落在她纖長的睫羽上,不覺緊了緊握著她的手,良久,才沉沉聲吐出一個字:「好。」
青鸞沒想到他竟真的應了。
但更令她想不到的是,寧晏禮說完便忽而調轉了馬頭,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夾緊馬腹,低喝一聲,帶著她飛馳而去*。
馬兒如離弦的羽箭,馱著二人飛速穿過長街。
風在兩耳邊呼嘯而過,伴隨著寧晏禮不時的一聲低喝,滾燙的氣息透過疾風擁在青鸞的身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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