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可叮和格日樂放學回到家,吉雅賽音已經等在包前,讓林可叮把麥乳精喝了,和她去一趟巴拉家。
「額木格,二叔家又出什麼事了?」格日樂問。
林可叮邊喝麥乳精邊豎起耳朵。
「還能啥事?彭勇兩口子又來鬧了。」吉雅賽音本不想多摻和,但事情越鬧越大,她不去看一眼,實則不放心,「不光范代表和周主任去了,彭勇他媳婦居然報了公安,派出所都來人了,揚言你們二叔不做賠償,就要把他們抓起來。」
「派出所派的誰來?是大哥哥嗎?」林可叮沒騎馬,和吉雅賽音他們走路去,積雪有些厚度,不大好走,她和格日樂一人攙吉雅賽音一邊。
「不知道,先過去看看。」吉雅賽音加快腳程,心裡惦記著事,顧不得雪盲症受刺激流下來的淚,經風一吹,淚痕特別明顯。
林可叮發現額木格的雪盲症越來越重了,希望大哥哥今天能幫她把東西捎回來,當然最好是大哥哥本人回來一趟,她好些日子沒見到他了。
家裡來了不少人,阿爾斯郎和阿古拉被薩仁支出來,吉雅賽音讓格日樂也留在外面,就帶了林可叮進包。
一掀開門帘,就聽到一個女人嗚嗚地哭,林可叮不認識對方,也知道是彭勇的媳婦,王愛霞,相由心生,長得尖嘴猴腮,看著就不好相處。
正坐地上,一邊哀嚎一邊捶大腿,要范代表替他們家主持公道。
范光輝和周海蓮坐在地氈的主位上,巴拉夫婦和巴圖爾坐一塊,彭勇要死不活地靠在炕頭,炕邊的小板凳上,是派出所的人,一男一女,男同志正是林可叮的大哥,牧仁。
二十一歲的牧仁五官比少年時更加清俊,也更加不苟言笑,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氣質。
抬頭看到林可叮,牧仁緊抿的唇角有所鬆動,隨即沖她淺淺地笑了笑。
林可叮不敢打擾哥哥工作,無聲地揮了揮手。
正在做筆錄的譚玉瑩不經意間,瞥到牧仁唇角的弧線,驚得手裡的筆險些掉地上。
牧仁,居然會笑!
她來派出所三個多月,還是第一次見著他笑。
牧仁模樣好有本事,哪怕再高冷,也阻止不了所里女同志的熱情,年紀大的嬸子們,給他介紹家裡的閨女或者親戚家的孩子,而未婚的小姑娘們十之八九芳心暗許,包括譚玉瑩。
譚玉瑩雖然不是蒙古人,但性情比蒙古姑娘還要豪放,喜歡了,就大大方方地告訴對方。
三個月被拒絕了十次,她不僅不受挫,反而越戰越勇,用她的話來說:好男怕女纏,只要她功夫深,鐵杵也能磨成針。=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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