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寧願邊疆動盪,寧願每年割地退讓,也好過安穩到閒出屁來的大軍造反,興許一開始是不怕的,但他的身邊有同為武將之女的皇后,以及不甘心永遠被孟家壓一頭的母族,塵封的歷史在他的耳邊反反覆覆提起,再無畏的人,都會生出愁慮之心。」
「何況那時孟懷瑕小小年紀就已進出軍營,取得不小功績。」
她看向謝期:「若是懷瑜乖乖喝藥,變成和祁乾一樣能夠被操控的娃娃,或許孟將軍不會死於淮水之東,孟家不會落魄,一切會朝著反方向走。」
謝期望著她眼裡對另一個答案的期待,但另一個答案的結局也許和今天相差無幾。
他沉默了半晌,站起身走到她身邊,握住緊緊相交在一起的手,然後一點點掰開。
「我早前說過,宗輝皇帝的疑心病很重,達到了病理性的程度。」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都不用風吹,頃刻間就能長成參天大樹,更別說他身邊有一個日日夜夜吹枕邊風的皇后。」
他看著視線內被掐出來的紅色月牙,放輕嗓音道:「你想救孟懷瑜,就不能任由她恣意妄為。」
孟蘿時下巴抵著枕頭久久不曾言語,她不知道怎麼做才算正確,才是懷瑜所不抗拒的路。
若是她不願意前往冀州呢?
若是她甘願同歸於盡,甘願死在皇宮裡呢?
她再次把臉埋進枕頭:「可是我現在睡不著。」
謝期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她虎口上的月牙,溫和道:「有安眠藥,很快就會睡著。」
「如果你害怕,我會守著時間,確保你找到接應人再叫醒你。」
孟蘿時把臉埋得更深,猶豫了許久才悶悶地「嗯」了聲。
被謝期握住的手小心翼翼地勾了勾,她抬起頭,泛著微紅的眼睛看向他。
「謝承安不會欺負懷瑜吧。」
謝期微愣,繼而啞然失笑:「你為什麼覺得謝承安會欺負她?」
「感覺。」
「不會,你放心。」
「哦。」
孟蘿時就著奶茶吃了藥,躺回了謝期的床上,她有些認床,所以帶了家裡的玩偶試圖用一些熟悉的物件抵消陌生的感觸。
謝期拉上窗簾,轉身見她仍睜著眼睛烏溜溜的轉,無奈道:「不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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