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後,褚祈一先反應過來,僵硬地轉過腦袋,雙手抓住二哥的肩膀搖晃:「你清醒一點,這幾年練武把腦袋練傻了嗎?」
褚祈州在搖晃中,堅持把話又說了一遍,且補充道:「孟姑娘剛才有句話我欺騙了你,我的醫術是整個鹿島最好的。」
褚祈一崩潰道:「鹿島只有你一個會醫,而且你的醫術都是照著書籍自學,連個師父都沒有。」
褚祈州:「那也不妨礙我自學成才。」
孟蘿時沉默地揉著耳朵,好半晌,站起身喃喃道:「黎巧說得對,人不能每天打工,我都出現幻聽了。」
褚祈州見她要走,貼心提醒道:「距離半個時辰還有一炷香,姑娘現在就走,按教坊的規矩要補償我們雙倍銀兩。」
孟蘿時邁出的腳僵住了,她平靜問道:「禮貌問下,銀兩……」
「一百四十六兩五錢。」褚祈州彎著眉眼,「雙倍是二百九十二兩十錢。」
孟蘿時:「…………」
拳頭緊了。
她默默地坐回蒲墊,拿過茶壺倒了杯新茶遞到褚祈州的手裡,扯起一抹笑,咬牙切齒道:「公子請喝茶。」
「孟姑娘客氣了。」
一側的褚祈一垂頭喪氣了很久,忽然抬頭問:「孟姐姐既然已有心愛之人,為何還要留在教坊,他不來贖你出去嗎?」
「我們簽的是契約文書不是賣身契,沒有贖人這一說。」孟蘿時拿起先前小少年遞過來的酥糖咬了一口,「我個人更傾向於你二哥醫術不精。」
原主來教坊是為了生存,怎麼可能莫名其妙地談戀愛還弄大肚子。
褚祈州淡笑道:「姑娘不信的話,可以出去隨便找個大夫診脈,得到的應該都是同一個答案。」
孟蘿時下意識反駁:「那為什麼先前的大夫從未……」
「未滿半月的胎脈尋常大夫很難診出,請問孟姑娘上次診脈是什麼時候。」
空氣安靜了片刻,她只知道大夫每月會來,但自入教坊後,她只在一年前遇到過一次,其他時候都是原主。
難道是原主故意隱瞞了下來?
孟蘿時又往嘴裡放了一顆酥糖,一時沒再說話。
褚祈一瞧著她落寞的樣子急了,猛地將腰間的匕首拍在桌上,巨大的震動讓晃動不已的茶水濺出。
「孟姐姐你說是哪個男的,我現在就去把他提到你面前。」
孟蘿時被嚇了一跳,快速地護住小包酥糖,小聲又怯懦道:「你說的是人頭,還是整個人。」
「咳咳……」褚祈州被她的話語驚得岔氣,頗為無奈,「隨意殺人是犯法的,我們是正經人。」
孟蘿時盯著匕首上的鹿形圖案沉默了一會兒,緩慢地吐出了一個「哦」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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