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又有人惹到她了?
看守站在門口的台階上,將眾人恐懼的目光盡收眼底。
她滿意地獰笑了兩聲,走進地牢,看著牢中眾人的眼光就像是盯著待宰的羔羊。
「你,出來。」
她看了一圈,總算找到了個還算滿意的人:「就是你,之前頂撞我的那個。」
那名男修磨磨蹭蹭不想過去,但仍舊不敵她蒲扇一般的大掌,如同小雞仔一樣被提溜著走了。
牢門再次「砰」地關上。
緊接著響起的,是牢門落鎖的聲音。
看守沉重如鼓點的腳步聲,逐漸消失在黑暗中。
只留下地牢中眾人,人人自危,過了一會兒,才有小聲的議論聲響起。
沉默了一下,左茯苓壓低聲音:「她帶那個人走,是要幹什麼?」
「不知道。」
左茯苓道:「反正肯定不是好事……」
說著,她抻長脖子看了看:「這牢里應該有在我們之前來的人,他們應該知道點什麼。」
左茯苓自告奮勇站起身。
「我去問問。」
白拂英視線跟著她。只見左茯苓打量著洞中眾人,最後選了個低著頭窩在角落裡的小女孩。
那女孩看著還不到九歲,卻瘦得皮包骨頭,躲在角落裡一言不發。
左茯苓過去半蹲在那女孩身邊,女孩就如同畏光的野獸一般,「蹭」地一抬頭。
當看到她面容的瞬間,左茯苓便倒吸一口涼氣。
——那並不是一張女孩的臉。
準確來說,那張臉太過「面目全非」,以至於根本看不出它屬於年幼的幼童,還是屬於垂垂老矣的老人。
深紫色的毒痕遍布於她的臉上,傷疤道道凸起,像是醜陋的蜈蚣,連五官都因著傷疤而扭曲。
不只是臉上,軀幹上、四肢上,甚至是脆弱的脖頸上,都盤踞著這些恐怖的毒痕。
再向下看,她的手指也因毒而融化,血淋淋地黏連在一起。
左茯苓自認也是個心黑手狠的人,死在她手裡的人也是數不過來。
但冷不丁見到這一幕,也是被嚇得直接站起來後退一步。
「你……」
話到嘴邊,她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在看見這張臉的瞬間,她想要得到的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了。
左茯苓站在原地糾結了一會兒。
看到她不再靠近,那女孩重新低下頭,稀疏的頭髮擋住恐怖的面孔。
左茯苓有些魂不守舍地走回來。
白拂英一直盯著她的動作,自然也看到了那張面目全非的臉。
不過比起左茯苓,她淡定得多,也冷靜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