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僧也點頭附和,「五娘,我什麼事都能做的。」
到底還是兩個孩子,不明白事態嚴重。虞循外出前往柳原驛是冒著性命之憂,留在別苑也談不上安然無事,他們在明,兇手在暗,可容不得掉以輕心。不過周陸然有一句話沒有說錯,人都在別苑裡,沒什麼可怕的,兇手真要有動作,反而於他們有利。
她應下兩人的自薦,讓他們跟著自己,別亂跑。
周陸然高興起來,在她身邊一蹦一跳的,躍躍欲試地要替寧知越做些什麼。
寧知越無奈:「沒什麼讓你們做的。」她簡略地說了方才問過老劉頭的話,又說接下來的事讓盧毅去辦即可。
周陸然不死心,仍想為寧知越分憂解難,左思右想,覺得映秋能低聲下氣去求人、找大夫,這人一定對她很重要,會不會是她去祭拜的那個人呢?那人患了重病,映秋為他尋大夫,可等尋到大夫,人又不在了,所以後來就不尋了。
寧知越順著他的話讚許,又讓他繼續分析下去。
周陸然欣然地說:「映秋出入達官顯貴之家,不止是為了找大夫,還要求舉薦信。她本打算去京里拜見駙馬,或許一路帶著那個患病的人,卻不知那時公主與駙馬已在來汜州的路上,她們不僅沒能遇上,還因趕路耽誤了病情,這才致使那人亡故。映秋自責也怨憤公主,所以想出這個法子折磨公主。」
寧知越聞言失笑,真是難為他編了這一段無憑無據的故事,但她也不反駁他,只道:「且不說你這推論沒有憑據,只說那病患是映秋要帶上的,明知那人病重,還帶著趕路,這與公主有何關係?她這怨恨豈不是沒道理?再者,真按你所言,公主與駙馬也不是自己想來汜州的,真要怪罪,她豈不是怪錯人了?」
周陸然啞然,抿著嘴,登時憋紅了臉,他這一段猜想的確都是胡編亂造,沒有一點憑據,就連編的話也是漏洞百出,無怪乎寧姐姐不用他幫忙,他也幫不上什麼忙。
他自顧自想著,覺得很是羞惱,卻又聽寧知越說:「不過,你確實提醒了我一點,映秋既要找大夫,卻並未說過何時要用大夫,只吩咐那些顯貴家裡暫且留人,這便說明那患病之人的病情不僅不嚴重,至少當時沒有性命之憂,而且還很可能那人不在她身邊,所以才有此舉。鑑於她在汜州尋醫,那病患也極有可能就在汜州,所以你猜測她再回到汜州時,那病患亡故,無需再尋大夫也是十分合理的。」
周陸然聽的懵懂,但也清楚,這隻解釋了映秋的行徑,還是不明白,這與公主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