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終於略帶輕鬆的笑了下,「我吊你胃口呢,你之後會知道的,我不會一直不告訴你。」
畢竟一直治不好的話,算得上alpha里一等殘疾了,瞞也就只能瞞一陣子,也不知道林時見到時候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林時見蹙眉不依不饒,「不接受吊胃口。」江聞不說,話題就沒法繼續下去。
江聞沒轍,只好繼續透露實話,「好好好,我和你說,別不高興。犯罪記錄就是——林徽被氣氛激的上頭故意傷人了,然後還用到了槍。」
語氣活像是在哄著個祖宗。
但江聞沒說的是,林徽應對的那個對象就是他。
林徽打人打慣了,打沈清止,打他,確實很容易上頭。
發生這種事情也不能算太奇怪,體內或許本就存著無法去除的暴力因子。
可是林時見聽完卻默不作聲,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江聞。
江聞還挺大膽,膽敢用交換的名義和林時見談條件。
他更加放低姿態,垂下頭詢問,「那你呢?我說了我的事情,你是不是該回答一下我的問題?」
下意識動作的原因,脖頸一彎折,alpha的後頸處就繃出猩紅和暗色的黏稠血花。
看著可怖又可憐。
林時見心裡一哽,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真是多管閒事,非要解決。」
林時見別開臉,漂亮的眉毛終於難忍的蹙了起來。
「你是想問,給林徽錢還是坐牢,哪個我更能接受,是這麼個意思對吧?」
被說的不太對味,但要這麼說也不錯。
江聞壓力莫名有點大的點點頭,他小心翼翼的回答,「對,是這個意思。」
江聞在知道林時見往事的那天,就預想過很多次,他們談心把舊傷疤挖出來的場景。
但那些情境裡,無論如何也不是接下來的樣子。
沒儀式感,也沒有擁抱在懷訴說的溫情。
林時見音色雖冷,但居然也很認真的回答了江聞最初的問話。
甚至補充良多。
「如果不是法律不允許,在醫院我就會讓他死掉。不對,是根本就不會把他送了去醫院。」
林時見說著都覺得自己很搞笑,活像個絕世聖母。
可又做的不徹底,有點又當又立,救了又不情願的樣子真難看。
「可能是良心作祟吧,我居然給他還當時的債,給他治病,他以前……還那樣對我,我覺得我已經仁至義盡了。」
「可你說他怎麼還有臉繼續問我要錢?我連大學的學費都是自己賺的,畢業後為了填補他那裡的大窟窿,我很長一段時間,渾身上下只掏的出幾百塊錢。」林時見講的直犯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