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拾問道:「跟他一起吃過了?」
「嗯。」宣從南不好意思地心虛,眼神躲閃。
答應的事情沒做到,確實心虛。
畫完畫宣從南是想直接回來的,但林或邀請他一起吃飯,期間能聊很多畫上的事情,沒道理拒絕。
顧拾一言不發地接過香噴噴的晚飯,周身好像裹上了一層落寞。悶悶的。
宣從南更虛了。
和林或吃飯聊畫是開心,但現在也真是大氣不敢出。
怕顧拾真的哭給他看。
顧拾坐在餐桌旁吃東西,宣從南便坐在對面陪他。
一步沒離開。
吃著飯時,顧拾時不時嘆口氣,為今天被冷落感到不滿。宣從南聽得想把臉埋起來,果斷地道歉:「對不起,你別難過。」
顧拾垂眼,筷尖戳碗底,短短一天又訴了一遍委屈,這次比昨天怨念更深:「我就難過。」
宣從南又沒轍了。
都怪自己......
「雖然我難過,但是你不用管我的。」顧拾抬起眼睛,有點可憐,但說得極其認真,「畫畫是你的熱愛,我希望它永遠讓你快樂。」
「從南,我會支持你。」他徜徉未來地說道,「等你以後辦畫展了,不要再讓我一個人在家了,你帶我一起去。」
「你,覺得我會辦畫展?」
宣從南心跳微快,希冀地問道。
「為什麼不呢?」顧拾正色地說道,「你那麼厲害。」
回來那麼晚,宣從南一邊心虛一邊害怕顧拾再跟他「哭」一次,可顧拾不僅沒說什麼,還說他會辦畫展。
他怎麼這麼好。
宣從南尾音上揚地接住顧拾的徜徉:「嗯。」
洗漱完躺在床上睡覺時,宣從南腦子裡一直想畫展,和林或一眼看出他畫的是什麼的樣子。
昨天林或想要他的速寫本看看,說他畫東西不需要構思,誇他天分高。
可和林或接觸下來,宣從南心道他才是真正的有天賦呢。
「他好厲害啊。」他不由自主地說了一句。
本來牽著宣從南的手閉眼要睡覺的顧拾突然睜眼,側首定定地看向他。
「......怎麼這樣看著我?」察覺到目光,宣從南不明所以。
顧拾坐起身來,垂視的眼神逐漸變得深沉。
宣從南疑惑叢生,喊:「顧拾?」
「嗯。」顧拾脊背俯彎,把宣從南想要跟著起來的身體按下去,一隻手不由分說地攥緊他兩隻手腕舉過頭頂,一隻手掐緊他下巴親上去。
又凶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