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重要的一條情報便是江南境內的叛亂似是壓不住了,之前下面的人都只說是普通的匪寇作亂,老皇帝忙著壓著他那幾個兒子,也沒有太在意,不過她在京城的時候便聽說到這件事快按不住了。
想來這都一個多月過去了,這件事應該是徹底按不住了,朝廷的那些兵馬都是些只知道吃喝玩樂的人,難當大任,或許幾萬兵馬調過去,也只會讓江南的局勢更加糟糕,畢竟那些飯桶殺良冒功的事情以往也沒少做,百姓對朝廷的兵馬那是怨聲載道。相較於那些叛軍,百姓們反而更害怕朝廷的兵馬進駐。
樊川一邊想著,一邊已經進到了她在莊子裡的書房,屏退了左右之後,她自己坐在書桌上看著手中的那封信發呆。
樊川的心跳一下快過一下,她怕在信裡面看到不好的內容,讓她和沈凌薇之間微妙的平衡被打破。
樊川抿唇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將那封信打開看了,她神色凝重的看了起來,這封信洋洋灑灑寫了六頁信紙,但是上面的內容都是些沒什麼營養的話,要麼就是恭維老皇帝的,要麼就是在隱晦的寫樊川有多任勞任怨、衷於朝廷,反正裡面沒有一個字是對她不利的。
看完了整封信後,樊川靠在身後的椅背上鬆了口氣,自己在沈凌薇面前是沒有露什麼破綻,但是自己每日處理事情的時候其實都是背著沈凌薇的,但沈凌薇卻沒有在信中提及這些事。
沈凌薇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嗎?還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樊川嘆了口氣,眼下的情況,還不適合她去和沈凌薇把話挑明,這不是明智之舉,還是需要再看看情況再做決定。
不過好在信里沒有對她不利的內容,她和沈凌薇暫時還能像以前那樣相處。
樊川處理完了這件事,便又提筆開始給陸子衿和魏嵐寫信,自己一旦起兵,必然會波及到她們,即便之前為了陸家的安全,樊陸兩家在明面上已然斷了來往,但自己一旦不聽朝廷的調令,必然還是會波及到她們,倒不如派人接她們來涿州安頓。
想著,樊川便把一件件事情全部都寫在了信里,包括她在京城成親的事情,也包括江南那邊匪寇盛行的事情,當然了,重點還是讓陸子衿她們儘快到涿州這邊來。
寫好了信,樊川讓雲衡親自帶了五十名武藝高強的親衛,喬裝打扮成商隊,即刻去潘陽城接人。
這些事情一直處理到下午,樊川這才騎著馬回了帥府,等她回去的時候,天都快黑了。
樊川進來的時候,沈凌薇正在臥房的軟榻上休息。
見樊川回來了,沈凌薇趕忙坐了起來,「事情處理完了。」
對上沈凌薇關切的目光,樊川點了點頭,「嗯,基本上都處理完了,這幾日能在府中稍微休息幾日,我過幾日再去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