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讓人備飯,咱們早些休息吧。」沈凌薇這會兒已經起身走到了樊川身邊,樊川回來的急,即便外面天氣不熱,她額頭上還是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沈凌薇沖她笑了笑,拿了自己隨身的巾帕替樊川擦著額間的汗,「出了好多汗,外面很熱嗎?」
「還好,不算太熱。」她怕沈凌薇等急了,所以剛剛將馬交給了親衛,自己急匆匆的回來找沈凌薇了。
「別躲,我幫你擦擦。」沈凌薇見她想往後退,伸手拉住了樊川的手腕沒讓她動 ,而後繼續輕柔的替她擦汗。
沈凌薇給樊川擦汗的時候離她很近,樊川下意識的避開和沈凌薇對上視線,可耳尖還是泛起了淡淡的紅色。
兩人用了飯,樊川又洗了一次澡,這才擦著頭髮準備休息。
北境這邊的秋日已經有些冷了,需要蓋厚被子,婢女們都早早準備好了這些。
樊川將頭髮徹底擦乾之後才上了床,沈凌薇已經在床的里側躺下了。
樊川也躺了下來,屋面只剩了圓桌上的一根蠟燭,床幔放下之後,床裡面的光想更是昏暗了下來。
等了一會兒,沈凌薇見樊川沒有說話,她便開口道:「早些休息吧,你這幾日太辛苦了。」
「好。」樊川應了一聲,閉上了眼睛,心裡卻是在想沈凌薇的事情,她還在想那封信的事情,沈凌薇對自己的態度到底是怎樣的?
樊川的心裡很亂,但她這幾日太累了,很快便睡了過去。
而另一邊的魏嵐她們,隔了將近一個月才收到了樊川的來信,因為雲衡帶人幾乎是日夜兼程的行進,因此才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便到了潘陽城。
一行人到了城中便找了一個大的酒樓住下,雲衡怕引人注意,送信的時候也只是打扮成了客商,自己去陸府找人。
起初門口的護衛還不認識雲衡,最後沒辦法,雲衡只得和門口的護衛說自己是樊家的人,給了護衛好處,讓他進去通報。
護衛這才不情不願的往院內走去,這會兒還是上午,陸子衿不在府中,不過好在她們主君搬到了景晨院,這樣他們通報起來便不用那麼費勁了。
那護衛很快便到了景晨院中,聽院子裡的丫鬟說魏嵐正在工作室里雕刻玉石,那護衛有些為難,但是他收了人家五兩銀子,也不好不去通報。
他便只得硬著頭皮上了,這人在魏嵐工作室的門口行了一禮,這才壯著膽子開口道:「主君,大門那裡有一個人想要求見您,說是樊家的人。」
魏嵐最討厭別人打擾她雕刻玉石,她正在給一件手把件上花,聽到外面的聲音,果然不耐煩了起來,不過她聽到樊家的時候,顯然是愣了片刻。
魏嵐嘆了口氣,把手上雕刻到一半的猴子放到一邊,而後洗了洗手推開了房門,「來的人是男是女,大概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