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可著一個人欺負的?
日暮月嗓音歡脫:「嗨嗨~」
幸村看看兩人,道:「蓮二是把日暮當兒子養了嗎?」
日暮月在胸前比了個大叉:「這樣我不就和赤也一樣了嗎?我是前輩哦,所以絕對不行!」
柳蓮二:「……我沒那麼笨的兒子。」
切原赤也:「誒誒誒,柳前輩,你是不是罵我了?」
伏黑惠皺著眉頭看了看三個關係混亂的人,一臉很難評價的表情。
今天的午餐是涼麵。涼麵是冰鎮過的,吃起來Q彈爽口,混合著的金黃蛋絲、火腿絲、黃瓜絲和豆芽讓口感的層次變得更加豐富,再適合夏日不過了。
門外蟬鳴陣陣,門內的少年們嗦著冰冰涼的麵條,愜意得不行。
吃完之後又經過了短暫的午休,立海大眾人開始了下午的訓練。
午後的太陽挺曬人,但作為一個合格的運動少年,這並不是什麼困難。
也好在山上的氣溫比較低,時不時還有微風吹過,所以也並不太難熬。
日暮月和伏黑惠對坐在長條矮桌前,側身看著院內熱火朝天的對戰。
隨著時間的流逝,伏黑惠嘴巴越張越大,臉上滿是世界觀震碎的混亂。
海膽頭少年發出了沒見識的聲音:「網球竟然是這樣的運動嗎?」
網球初見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
「是哦。」
日暮月應了一句,接著拿起放在桌上的、浸出水珠的玻璃杯,咬住吸管,喝了一口帶著果粒的橙汁。
涼意從喉嚨傳遞到胃裡,驅散了點點熱氣。
伏黑惠也喝了一口橙汁,試圖讓自己冷靜冷靜,但顯然不可能。
伏黑惠產生了很多人都有過的疑問:柳君可以在球飛過來的不到一秒的時間裡說出那麼大一段話?為什麼真田君的網球冒著火光?為什麼幸村君對面的切原君在原地不動、空茫的臉上還帶著恐懼?
最最離譜的是——
「為什麼仁王君能瞬間變成另一個人的模樣,連衣服都變了?!」
「這是『仁王幻影』,是一種精神力招式。」日暮月解釋。
伏黑惠:「哦,原來是這……不是,就算是這樣也不正常吧?!」
這又不是在變魔術!
日暮月懶懶道:「伏黑你很大驚小怪誒,有時間也要多接觸接觸普通人的世界呀。」
伏黑惠:「我還是見過學校的網球比賽的,跟這個完全不是一回事。」
日暮月一針見血:「那你們學校的網球部一定很弱吧?」
伏黑惠回想了一下,從腦海的某個角落挖出一點點記憶:「大概是縣大賽一輪游水平。」
「那不就是了。」日暮月與有榮焉,「在你面前的,可是蟬聯了兩屆的全國冠軍哦。不只是立海大的大家,全國水平的網球選手都是這樣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