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上前來,提起桌上銀壺,便要為齊四郎倒酒。
齊四郎抬手微微格擋,女子看他眼色,雖有雙多情桃花眼,但眼光凝結,內含威風,任是身邊這些年輕郎君催促玩笑,也不敢靠近。
楊興說:「此女年十九、擅歌舞、能文墨,是我們兄弟幾人特為慶祝四郎高中而聘,契書在此,儘管放心。四郎常年孤枕而眠,今年高中,正缺個紅袖添香的枕邊人,過段時間又有官爵,事務繁忙,有這樣一朵漂亮解語花陪在身側,豈不美哉?」
齊四郎說:「多謝楊兄美意,恕難從命,這位美人,還請另做安置。」
「四郎可是覺得此女不美?」
「非也,是我無意於此,美與不美,與我何干?」齊四郎起身,對幾人微微行禮,說道:「猝然而別,四郎改日給幾位兄長賠禮。」
氣氛冷了一瞬。
楊興一揮手,那女子立刻退下。
他道:「我等思慮不周,當罰當罰,楊某自罰三杯,還請四郎安坐。」
大家一起與楊興自飲三杯,笑了笑,幾人一同重請齊四郎入座。
齊四郎道了一聲失禮亦是同樣自罰三杯。
此事揭過,酒宴重續。
大家互相維持氣氛,場面上也還過得去。
只是幾人在青樓里,除了一場刻意被幾人無視的歌舞,和身在普通酒樓也沒什麼區別。
熱鬧的地方,一旦不去融入,便只會覺得煩亂。
幾人維持著氣氛,相互捧場,多聊了一會兒,齊四郎捧一隻酒杯,裡面裝著半杯酒,不知道喝還是沒喝,和大家說了會兒話。
沒過多少時間,大家很有默契地提出結束今日的聚會。
自清韻坊出來,這一群年輕郎君自在多了,今日雖然出了些差錯,但大家最後也互相給了台階,總之宴請算是完成了,也沒發生什麼大事兒。
這是齊四郎第一次踏足清韻坊一類地方,他心中決定以後都不會再來這類地方。
只是沒有想到,出門之時,會在清韻坊門前,看到已經與他割袍斷義的燕歸。
燕歸還是齊四郎熟悉的樣子,一身黑衣、腰佩長刀、面無表情。
只是這一次,燕歸不再像失群的野獸一樣形單影隻。
他身邊站著一個年輕女子。
她身穿湘妃色衣裙,玉頸修長,臉上戴著一個怪模怪樣的白色兔子面具,兔子豎著的耳朵把她的髮髻都遮住大半,腦後的散發垂下,有些被風吹到肩膀前來。
她一隻手垂在身側,另一隻手和燕歸的手牽在一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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