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要為自己討回公道,很多人都走了,剩下的人試過很多辦法,遞狀紙攔官轎,沒人願意管這樁事。
這也沒辦法,他們沒有證據,僅憑空口,誰願意為他們這樣如螻蟻一般的人做主?
在多番求告都無人搭理後,剩下的人也一個接一個走了,最後只留下了他和江亦行還沒有放棄。
他們實在沒辦法,最後花光積蓄請人牽線搭橋,求見了那次會試的主考之一陳守義。
雖然想到陳守義身為會試主考大概對此事早就一清二楚,但又想著陳守義與他們同為寒士出身,倘若他良知尚存,也許能體諒他們心中苦楚,事情或許還能有一線轉機。
但他們見到陳守義的第一眼,陳守義便對他們說了一個字。
趙錦繁問:「哪個字?」
劉琮笑著答道:「是一個『滾』字。」
這個回答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初次見面還沒說上幾句,開口就招呼人滾,大家對彼此印象都不好。
連陳守義這條路也行不通,他們實在走投無路了,心中憤懣至極,忍不住質問了他一句:「你也是科考出仕,也同為寒士出身,怎甘心為權貴走狗?」
如果當時他答「是」,那他們也就死心了,也不會再有之後那些事了。
現在想來,他們寧可他當時就答:是,我就是貪戀權勢。
可惜他沒有。
他只是反問了一句:「你們以為我想這樣?」
「當年陳守義作為會試主考,審卷過後發現有人將寒門士子所答優秀文章上的姓名欄割去,換成了另一個考生的名字。他立刻將此事告知給了自己老師。」
劉琮看向朱啟,繼續道:「他的老師當即便告訴他,莫要管這些,他已完成審卷,貢士名額也已裁定,其餘事都與他無關。」
朱啟眼神閃爍,良久嘆了一聲。
劉琮接著道:「他明白他老師是想護著他,不過到底年輕氣盛,又同是寒士出身,實在無法坐視不理,次日他還是將所見所聞都依規呈報給了上級。」
「本以為怎樣都會有個答覆,但他的呈報卻石沉大海。當時身為他上級的溫漣頂著一張溫文爾雅的臉,風輕雲淡地暗示他說,看在他老師的份上,今次可以不追究他莽撞之舉,如果他不再糾結此事,明年禮部有一肥差空缺,可讓他頂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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