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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牧成說沒有,羅清仍舊沒反應,喃喃地重複道:「對不起啊,媽媽不是故意打你的。」

就像以前每次她在陳牧成的學校胡攪蠻纏,鬧得人盡皆知。那些是什麼理由,陳牧成忘了,也不重要了。因為事後她總會說對不起,抱著陳牧成懺悔,說媽媽錯了,媽媽太愛你了,媽媽太怕失去你了。

陳牧成拉她起身,胳膊圈上她的手腕。她順從迎合,將自己交出去。也就是在這個依偎的過程中,她注意到陳牧成手上的傷。

說來諷刺,大夏天,短袖齊臂,傷勢駭人,明明就在眼底,她卻硬生生錯過一眼又一眼。

其實也沒多諷刺,就像她說的她是為了陳明宏才來找他的。大概是在他走後,一份又一份離婚協議呈遞到她面前,她撕了又撕,發現阻止不了後,想到了他這個還可以用來牽制婚姻的兒子。

陳牧成都能猜到。

她哪裡是怕失去陳牧成,她是太怕失去陳明宏。

「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這麼紅的印子啊。」羅清湊得很近,小心呼氣吹他的手腕。

「沒事。」陳牧成抽回手,不太想提這回事。

「怎麼能沒事啊。」羅清不滿地嘟囔,「你看看這多嚇人啊,怎麼弄的啊,是不是小泯欺負你了啊。」她在這時義正言辭,認真整理裙擺,分開積到前面的頭髮,垮上包,頂著媽媽的身份,鄭重得倒真像一個替孩子出頭的媽媽。

「媽媽去找他問問。」說著就要往回走,一邊指責楊乘泯一邊控訴楊乘泯:「這個小泯也真是的,他可是哥哥呢,怎麼能欺負你啊。」

陳牧成怎麼可能讓羅清去找楊乘泯,更何況這件事本身和楊乘泯就沒有關係。

「媽,和他沒關係。」陳牧成攔到羅清面前,「真的,和他一點關係都沒,這是我自己弄的。」

「怎麼可能自己弄的啊,你以為媽媽看不出來嗎,這是繩子綁的印子。」羅清不以為然,指著他的手戳戳點點,明顯不信,「你還能自己綁自己啊。」

陳牧成也不是維護楊蒼,他就是覺得沒必要。告訴羅清,羅清再去找楊蒼鬧一場,最後來收尾的還是陳牧成。沒必要。陳牧成和楊蒼之間的事陳牧成自己解決。

「媽。」人本性愛看熱鬧,周圍不乏想上來勸解的,但三言兩句間,窺出這是母子間的家事,都怕被殃及,腳步抬了又收,最終也沒能站出身。陳牧成最後一次,甚至有些哀求地說:「我們走吧,我們去吃飯吧。」

「不是小泯是誰啊,你為什麼不說啊,你要告訴媽媽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啊。」她完全進入到那個片面而固執的狀態,沒有自己的意識,不知節制地死死掐著陳牧成的手,漫出點點紅色血印,「那跟媽媽回家吧,現在就走,我們不來這個地方了。」

「我不回去。」陳牧成在這時奮力地搡了她一把,眼神冷冷的,「回去幹什麼?回去又讓你拿我來威脅我爸?你真的把我當你的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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