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郁蘅欠欠的挑釁,蘇韻卿乾脆遂了她的心意,給人來了一指縫轉肉的按摩大法。
說來多年不曾練習,這技藝委實是生疏了。
蘇韻卿悄無聲息的收回了手,躺在榻上病弱的悶咳。
聽得響動的宮人入內詢問,「殿下,您怎麼了?」
蕭郁蘅以手捂著自己吃痛的腰窩,另一隻手憤恨地指著床榻上的蘇韻卿,「好你個和音,你敢掐我!」
宮人盡皆面露狐疑,轉眸望著床榻上病歪歪的人,似乎是不信。
再看蘇韻卿,一臉無辜又柔弱的望著蕭郁蘅,不時悶悶的咳嗽一陣,眼眸里頃刻就涔了水霧。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小宮人對了個眼神,只當蕭郁蘅胡鬧,自導自演的尋開心,一個個的捂著嘴退了出去。
眼見此景,蕭郁蘅委屈的不要不要的,急得直跺腳,嗔怪道:「都是沒良心的。」
床榻上的蘇韻卿再也憋不住,「嗤嗤」的笑出聲來。
不笑還好,這一笑又是一陣極為猛烈的咳嗽。
「幸災樂禍,該!」蕭郁蘅冷眼旁觀,出言嘲諷,舉著手裡新添的一杯溫熱茶水,俏皮道:「你若是說一聲姑奶奶我錯了,我就給你餵口清水壓壓驚。」
蘇韻卿再度送人一個白眼,抬手翻了身側的藥碗,只聽「噹啷」一聲脆響,小婢子們又探身入內。
蘇韻卿柳眉蹙起,眼巴巴的望著小宮娥,沙啞著嗓音請求:「哪位好心給我口水喝,殿下她不准我喝水。」
一副楚楚可憐的小模樣令人神傷,小宮人們看向蕭郁蘅的眼神都帶著異樣,仿佛是無聲的譴責她冷漠不近人情,竟然逗弄患病的姑娘,毫無憐惜之意。
蕭郁蘅算是領教了蘇韻卿耍無賴的本事,俏皮的抱拳一禮,「在下甘拜下風,告辭!」
話音方落,她氣呼呼的抬腳便走。每次樂呵呵的來,走的時候總得滿肚子火氣,連飯都省了。
大抵上輩子欠了蘇韻卿八百萬,這輩子估計是還債來的。
蕭郁蘅如是安慰著自己。
蘇韻卿病歪歪的養了好些日子,直到九月底,才再次出現在宣和殿外。
瘦弱的小人好似風一吹就能飄搖而去,紅鸞見了不免心疼,柔聲道:「既來了,怎不進去?」
「勞姑姑代為通傳一聲,我不敢貿然前去。」蘇韻卿實誠的出言回應。
「耿著脖子懟陛下的,除了公主也就只有你了。你說不敢誰信呢?」紅鸞輕笑,「進去吧,陛下念叨幾日了,嘴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