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恩其並非全然不懂,也會為了故事而動容。可把這一切放到現實,她心中便覺得不可思議起來。
又幾日過去,眾人行到了南國北國的交界處。撿來的孩子沒有姓名,一路上陳雁行都在催孟和長老快點取一個出來,但孟和長老心中始終沒有下決定,大家只好管先那孩子叫「小丫頭」。
這小姑娘從未離開過南方小城,如今隨著大家一路北上,見到了許許多多此前從未見過的景象。
直到到了界碑前的關城,乾燥的風沙呼呼吹來,陳雁行和小姑娘都吃了一嘴土,想罵兩句,又怕再吃進去。
這一片黃土漫天,草和樹都是不容易長出來的,哪怕在春夏之時,乍一看也依舊光禿禿的。其實仔細一看,各類灌木和草兒朵兒的也有不少,但因為它們顏色都灰撲撲的,很不起眼,這才讓人感覺此地寸草不生。
陳燕行也沒見過如此景象,嘴一張便連著背了好幾句雄心壯志的邊塞詩歌出來。
「都來跟我混了,還想著揍我?」烏恩其笑道。
她們都很年輕,受到最大的痛苦也不是來自對方的國家,如今一團和氣地坐在一起,倒也沒了那些計較。
這關城裡的年輕人早就都去了南方,生怕哪一天此城被破。
於是乎,整個城裡空空蕩蕩,只有些老人還留在此處。街巷兩旁的店都閉著門戶,只剩下風「呼呼」地嘯喊著。
那小姑娘眼見這座鬼城,似乎有些害怕,可人卻很是堅強,只顧跟著孟和。
孟和一路上一直在給小姑娘教草原話,只要陳雁行不在,烏恩其和裴峋便也拿草原話溝通。小姑娘也讓大家好好吃了一驚,學得飛快,只有結巴這個問題還沒有治好。
陳雁行學的速度倒是和大家預計的差不多,只能拐上兩句最簡單的。
她有些氣餒,烏恩其便安慰她:「不要緊,等安頓下來,有的是時間慢慢學,再不濟可以讓小丫頭先給你當翻譯。」
正說著,裴峋也看出了小姑娘有些害怕,又對她一番溫聲安慰。幾人隨便找了處地方換好衣冠,陳雁行頭一次穿草原的衣服,靠著烏恩其和孟和兩人才收拾利索。
終於到了界碑處時,已經是西風斜陽,色濃於血,界碑上寫著「興陽關」三字,古道空無一人,唯有一塊兒殘旗迎風招展。
小姑娘痴痴地看著,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摸那石碑。
孟和道:「你從江南水鄉一路與我們到這兒,今後的人生便也再與前塵無甚瓜葛了。從這界碑再往前一步,就是我北國萬里無垠的草原。」
那小姑娘重重一點頭,孟和又道:「我來給你起個名字,可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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