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是嗎……」梅姨自己念叨了幾句,又問,「那公主為何……」
「捨近求遠是吧,」烏恩其看她說到一半不敢繼續了,補上道,「那是個男人,叫他整日在公主內帳里,像什麼話?」
這話說得冠冕堂皇的,弄得孟和都多看了她一眼,沖她挑了下眉頭,意思是「就你,還知道男女大防」。
烏恩其自然是沒法從一個眼神里看出來這麼多東西的,她繼續道:「萬一那人欲意行刺……我們二人該如何是好?」
簡直越說越沒譜,孟和冷笑了一聲,梅姨卻像是接受了這個說詞:「那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從那天起,烏恩其嘴裡整日叨叨著梅姨教的那幾百句話,以往她雖然能聽懂母親的話,可自己也沒什麼機會去練習,真到要她自己用來溝通的時候,便有些顛三倒四的。
「錢,算清楚,給、給……」烏恩其卡了半天,也想不出來跋春的名字該怎麼說,只好改換草原話。
裴峋笑眼彎彎道:「錢給她了,您用什麼啊?」
這一句拿南話說的,但烏恩其能聽懂,她又艱難道:「不是錢!是、是……」
裴峋聽著,徹底笑出來了。威風凜凜的公主殿下現在成了個結巴,只能拿眼睛瞪著他來抗議。烏恩其平日裡說話,聲音乾脆利落,從不拖泥帶水,又因為發號施令多了,自帶一股威嚴。可如今學起南話來,只專心咬准字音,哪還分的出心思顧及其他的?她逐字逐句慢慢地說著,那感覺便大不一樣了,更像尋常人家的少年女子,愛和朋友咯咯說笑的,生氣了便把臉一拉,再不理人,可過不了多久就又會重歸於好,沖你笑著,露出一排白牙來。
烏恩其見他取笑,佯怒要去揍他:「又不是你教,你在這笑什麼?」
「您不要我教嘛……」裴峋也不躲,「我怎麼不能教了,我也是正兒八經學過四書五經的。」
「那不是孟和長老不想你來嗎?」烏恩其又把責任安到孟和頭上。
又過了幾日,烏恩其說話就變得流利起來,梅姨大為驚訝,連連誇她天才。與此同時孟和依舊在磕磕絆絆地練那些簡單小句兒。
「您要是願意,學一些更複雜、微妙玄通的東西也是使得的,指不定能練到和南人一個水平呢!」
烏恩其本想纏著梅姨教,可孟和長老實在學得慢,只能整日讓梅姨糾正著練。
「我歲數大了,比不上您正年輕,干什麼都快。」孟和嫌她炫耀的煩人,把她趕走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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